不要緊的,這是娘娘身邊的奶嬤嬤給的,說是給你的。」
謝蘊心口被戳了一下,安康給她的。
她抬手接過來,明明只是個很尋常的荷包,她拿在手裡卻仿佛有千斤重,墜得她手直顫。
竇安康,安康妹妹……
她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勇氣打開,只珍而重之的塞進了懷裡,一支軟枕忽然自正殿裡扔了出來,唬得兩人都是心口一顫。
「給朕滾進來!」
殷稷沉甸甸的聲音響起,一聽就是壓抑著怒氣。
秀秀嚇得抓住了謝蘊的胳膊:「姑姑……」
謝蘊搖搖頭全當安撫她,隨即深吸一口氣進了正殿。
殷稷果然是很生氣的,大馬金刀地坐在羅漢床上,一副準備算賬的樣子,一見謝蘊進來,他咬肌立刻繃緊了,一句話每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喲,散財童子回來了,真是有失遠迎啊。」
這陰陽怪氣的樣子看得謝蘊想笑,但她死命繃住了,一臉正經道:「皇上謬讚了,奴婢也只是不想辜負皇上的教誨,再說都是些身外之物,能博娘娘們一笑,想來皇上也會高興。」
殷稷臉色鐵青:「高興?對,朕高興得很……過來。」
謝蘊沒動,反倒後退了兩步。
殷稷眼睛眯起來:「你躲什麼?你不是說朕很高興嗎?朕龍顏大悅,你有什麼好怕的?」
謝蘊還沒見過他這幅樣子,心裡多少有些打怵:「皇上,奴婢還有些活要做……」
「你沒有。」
謝蘊還要辯駁,殷稷已經起身走了過來,他身形挺拔,這麼緊盯著人走近的時候,壓迫感強大得仿佛要凝成烏漆漆的陰影。
謝蘊被驚得轉身就想跑,門板卻砰的一聲被關上了,蔡添喜的聲音從門外傳過來:「趕緊關上,關好了就都下去吧。」
謝蘊:「……」
蔡公公你可真有眼力見。
她無奈只能站在原地:「皇上,賜福的東西是您讓奴婢做主的……」
殷稷冷笑著哼了一聲:「朕也沒說不是啊。」
他將謝蘊緊緊抵在身後的門板上,聲音低了下去:「打從你進門開始,朕可有責備過你一句?」
謝蘊一怔,好像還真沒有。
「話是朕自己說出口的,不會因為這種事追究你。」
雖然這話說得讓人安心,可他的一舉一動卻透著和話語截然相反的意思。
謝蘊輕輕縮了下肩膀:「既然皇上不追究,那奴婢就……」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殷稷扛著她的腰粗暴地把她扔上了羅漢床,咬牙切齒的聲音這才再次響起:「但朕今天看你不順眼。」
他棲身壓下來,蓋章似的在謝蘊鎖骨上咬了個牙印:「做主做得很痛快是吧?喜歡做主是吧?朕今天讓你做個夠!」
他翻身將謝蘊舉到了自己身上:「自己動,朕不說停,不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