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就是陳青竹問秦雙的問題,可她偏偏卻問了,雷閔實在不想回答,卻又無法遮掩,略一沉吟,說道:「昨日之事,師妹不知是否知悉?十八年前,那個江湖中惡貫滿盈、臭名昭著的大盜沈七原來一直藏匿在我宗門之內,化身為一個雜役,昨日不知為何突然暴起,大鬧宗門。此老賊武功高強,我與孟師妹皆非對手,所幸掌門師兄親自出手,將其擊落萬丈懸崖。」
說著,他又一指秦雙,道:「但沈七死後,此子竟敢前去沈七生前所住的房子弔唁,顯然是其同黨!因此我命執法弟子去將其押來,親自審問!」
一直沒什麼笑容的陳青竹這時倒是淡淡的笑了一下,道:「師兄所說,似乎有些偏頗了。據師妹所知,沈七當年雖是獨行大盜,卻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反倒是不負一代豪俠之名。至於這個沈七為何會一直藏匿在我宗門,師兄這個傻裝得就有些幽默了,當年難道不是師兄你把他擒來的嗎?師兄貴人多忘事,把他關了十八年,然後自己給忘了?」
雷閔頓時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其實他當年把沈七抓來,扣押在宗門之內,這件事真正知道的人極少。他以為陳青竹一直深居簡出,必然也是不知道的,所以才想要耍個小聰明,沒想到陳青竹卻是知之甚詳,直接打了雷閔一個耳光。
一時之間,雷閔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氣氛頓時變得尷尬。
陳青竹卻好像根本沒有看到雷閔那僵硬的臉色似的,依然不依不饒的說道:「既然這人是沈七的同黨,涉及到宗門之事,師兄為何不是把他帶去玄燈師兄那裡,或者是論責堂,公開審問,卻要帶到自己家裡,關起門來審問呢?莫非此子身上有什麼特別的秘密,師兄需要先知道?」
所謂的論責堂,正是執法弟子的工作場所,也是澄元武宗用於審問和行使責罰的地方。
雷閔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道:「師妹此言差矣,我這是替掌門師兄解憂,先把人審問清楚了,再送去論責堂!」到了這時,他的語氣已經有些寒意,顯示出對陳青竹這種不依不饒的反感。
但陳青竹好像完全聽不出來似的,毫不客氣的接著說道:「只怕等到師兄審問清楚了,這人大概也就不在了,這事情大概也就輕輕抹過了吧?」
秦雙一路聽來,嘴上沒說,心裡卻是狂喜不已,暗中不斷大喊「說得好!」對這位素未謀面的雪嵐峰陳長老不由得好感大生。
但是雷閔可就沒有那麼高興了,私心被無情揭破,他哪裡還忍得住?嘭的一聲,重重的拍案而起,怒道:「看來師妹今天是特意來跟老夫過不去的了?」
雷閔發怒,陳青竹還是一臉的淡然自若,不慌不忙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笑道:「師兄又何鬚髮火?其實師妹今天來,是想來跟師兄要一個人的。」
她雖然說讓雷閔不要發火,可是這句話一說出來,雷閔心裡頓時就是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卻又只好哼了一聲,問道:「你想要誰?」
陳青竹呵呵的笑了一下,用手一指秦雙:「我要的人是他。」
雷閔終於大怒,一張老臉陰沉如水,身上的氣勢猛地狂飆起來,他看著陳青竹,冷冷的說道:「你果然是故意來消遣老夫的!」
哪怕對面坐著的是同門師妹,他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意!
在如此咄咄逼人的氣勢下,秦雙甚至有些開始擔心起陳青竹來了,雷閔的武功有多厲害,他是看過的。這位中年道姑是為了救自己而來,他可不願意她因為自己而受傷。
但秦雙的擔心顯然是有些多餘了,陳青竹緩緩站起身來,手中的拂塵看似隨意的一拂,宣了一聲道號,雷閔那猶如惡狼一般的殺意在拂塵這一掃之下,立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想不到她閉關這些年,修為竟然精進至此!只怕孟思蝶、吳鳳子都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本已暴怒的雷閔這一刻再次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雖然只是散發出殺意,肯定是無法對陳青竹造成實質性傷害,但也絕對不是像她這般,如此輕描淡寫的拂塵一掃,就把殺意全部打散。
在雷閔印象當中,僅僅只是在數年之前,澄元武宗六大強者,除了掌門人玄燈真人的修為一枝獨秀之外,在其他五個長老當中,雷閔自己是穩居首位的,而陳青竹的修為一直是倒數一二位的。
但是看她剛剛
第23章 長老陳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