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觥籌交錯間,孔祥龍三兄弟就跟元夕熟絡的像處了很久的兄弟般。
元夕的酒量,也征服了眾人。
為何他就不醉呢?
元夕自己也想知道,是他們都不太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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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巴州與荊州目前屬於盟友關係,不過這種形勢下,如果誰真的對這種盟約關係堅信不移,那他也坐不穩這一州之主的位置了。
雲上城這邊雖說不如近涼城那邊局勢嚴峻,不過依然嚴陣以待。
荊州那邊與巴州毗鄰的春水城一樣厲兵秣馬,枕戈待旦,只不過是二州通行照常罷了。
五人四騎,在客棧休息了到了雞鳴,便離開了小客棧。
店家見慣不怪,幾人離去後便打著哈欠繼續去睡了。
離開了客棧,陳有刀開口,
「蔣師兄,估計平南城那邊已經驚動了,好在我們走在前面,不過還是小心為妙,我們從
哪邊走?」
蔣師兄道,
「只要到了荊州地界,他們又能知道是誰動手呢,本來我們就是以商隊護衛身份來到的巴州,如今任務結束,所以我們只需大搖大擺的過界。但是要快,趕在平南城的人到這之前再說,事不宜遲,走吧!」
掏了些銀子,幾人順利離開了巴州地界。
蔣姓五人在一年前就按照師門掌門的吩咐離開宗門,對外聲稱下山歷練,而歷練的方式,便是五人去做那護衛的買賣。
一行五人,身手又是不錯,很受商隊青睞,一年下來,也成功護衛過幾次,在護衛行當里小有名氣。
半月前他們來到巴州,並未去往平南城,而是在慶陽鎮一處莊園落腳。
一年前師門來了兩個神秘人,說是神秘人,是因為他們五人雖然身為嫡傳,卻不知曉二人身份。
後來他們便按照掌門的命令下了山,隨他們下山的,還有其中一個神秘人,他們稱之為,樓主。
按照掌門的吩咐,下山之後,他們聽命於樓主。
是樓主帶他們來這個莊園的,而他們進入巴州之時,便是護送的樓主的商隊。
這次抓捕呂關雎任務,便是樓主下達的,按照樓主的說法,這次抓捕人物萬無一失。
只可惜,出了意外。
他們幾人下山一年,就是為了這次任務,任務失敗,幾人怕牽連樓主,直接返回荊州宗門,與掌門謝罪。
下山的時候,掌門對他們五人說過,事成之後,將來宗門躋身九大門派也是未嘗不可。
到了荊州地界,幾人快馬加鞭,直奔南郡南禺山。
鄭叔遠二人趕到雲上城,拿著呂一平書信見了將軍楚衛東,請求其幫忙盤查一下,楚衛東二話不說,立刻下令。
終究是因為二人先回了平南城,再往這裡趕,雖是一夜未眠趕到雲上城,待下面回稟,五人四騎已經從安驛鎮出了卡,說是做護衛行當的。
二人一聽,便與楚衛東請辭,快馬返回平南城。
楚衛東皺著眉,看來自己這雲上城也要不太平了。
呂一平坐在大營,聽了鄭叔遠二人的回稟,心中瞭然,示意二人快去休息,他囑咐周伯昌,盯著點小姐,叫人通傳一下將軍府,他沒有歸家便帶著護衛去往子陽城。
無論對方以什麼身份進來,都是荊州那邊來的,不得不防。
慶陽鎮,張府莊園內,
張府老爺張萬貫卻是站著候命,一地碎茶杯。
對面主位坐著之人對著大氣不敢出的張萬貫說道,
「好了,既然事情失敗,那就換個計劃就是了,只要你這裡別出了問題就好,最近要謹慎些,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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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州西部,一個人從山路離開了巴州,到了涼州地界。
天虞山的山洞已空。
山居士給了趙千鈞不少銀錢,趙千鈞看出了山居士的堅持,他沒有拒絕。
曾經,在他眼裡,山居士離他很遠,而元夕,倒是像個身邊的孩子。
這位高人走之前,和他喝了一頓酒。
相逢既是緣,何況相識這麼久,他霍棄疾又不是什麼冷血之人。
趙千鈞才發現,原來高人很高,卻也是人,與自己一樣的人。
喝多了,話就多了,他說著自己的老故事,高人聽著,也不覺得煩。
山居士問過他,什麼樣的日子,是他想要過的日子,
他醉醺醺的答著,
這樣就很好啊,吃得飽,穿得暖,有婆娘,有家,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有機會還能去平南城看看,要是再有機會呢,就再去子陽城看看,畢竟那是咱們巴州的都城。
太平日子,太平的生活。大多數人,都是這個想法吧。
山居士留下一封信,讓趙千鈞幫忙轉交給元夕。
第九章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