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非要再敢對我凶,可真對不起我了!」
元夕心中好笑,然後故作嚴肅地說道,
「我可說過,你不許誘之以食,伺機討好!,對了,一會兒那隻山雞的毛就由你褪了吧,我先吃飯去了。」
一旁的老宋看得一愣一愣的,知道咱家武館來了位厲害的武師,聽說是個比少館主大不了多少的少年。
館主還特意吩咐,給這新來的武師單獨送一份飯過去,這待遇,武館可是少見的。
尤其館主關照過,飯食按照他的標準做。
元夕對著看自己眼神有點兒怪異的老廚子點點頭,便去裡面的案板上吃起了早餐。
一大碗粥,粥中有碎肉末,咸香的味道,四個白饅頭,一碟熗拌小鹹菜,外加兩個白煮蛋。
習武者體能耗費極大,一天之中又只有兩餐,自是吃得多。當然,如果餓了,也有人去街上小攤子上吃個餛飩,下碗麵條什麼的。
至於酒樓,多是宴請會客的居多。當然也有在酒樓點上幾碟小菜,慢飲小酒之人。
奔波了一個早上,元夕吃得格外香,來武館這些時日,就屬今日的早飯吃得暢快。
大口咬著饅頭,呼嚕呼嚕地喝著粥。元夕還衝著成是非喊到,
「小非啊,你還是吃點吧,大早上來這一趟,消耗那麼大,不補充一下怎麼行?」
成是非挑挑揀揀的,把兩隻兔子的腸子都扔了,只留下不點兒的心肝之類的內臟。
看著自己噁心半天搞出這麼點兒東西,還不夠那逗非吃上幾口的,他抬頭對老宋說,
「宋伯,待會兒出去買菜的時候,還得辛苦你一下,再來上幾副心肝,好夠我那狗吃上幾天的。」
看著少館主整理出的那點可憐玩意兒,老宋心想,少館主一定是特別喜歡他養的那條狗。
起身抻抻腰,成是非想到還有隻山雞沒處理,一陣頭大。
回頭看著吃著正香的元大哥,他嘆了口氣,
「元大哥,你先吃吧,我待會兒再說。」
宋伯拿來個木盆,將山雞扔到盆中,然後舀起鍋中燒開的水,快速澆到山雞上面,騰起一片水汽。澆了三四瓢之後,便開始趁熱褪毛。成是非一看宋伯開始給山雞褪毛趕緊上前要伸手。可還沒蹲到盆邊,便被開水澆雞毛的味道噁心夠嗆。
宋伯怕少館主受不了,手上動作更快,幾下的功夫便把山雞毛褪了個精光。成是非給元夕遞過去一個無奈的眼神。
拿著最後一個饅頭往嘴裡塞的元夕一邊嚼一邊說,
「沒事兒,以後機會多的是!」
成是非嘆了口氣,看著給光溜溜的山雞開膛破肚的宋伯手上的動作,保不齊下次元大哥就讓自己收拾了。
雞的內臟更少,掏出內臟的宋伯撿出一點兒心肝,在盆子裡涮了涮然後扔到盛兔子內臟的盆子裡。然後宋伯把收拾好的山雞兔子掛了起來,留待晚上做。
元夕已經放下碗筷,然後問道,
「小非,你確定不吃?」
其實早已飢腸轆轆的成是非很想吃東西,可又有些反胃噁心,他搖搖頭,然後說道,
「現在噁心得緊,待會兒好點之後我再找些東西吃吧!」
已經走到他跟前的元夕說道,
「那行,走吧,咱們去餵狗去!」
二人端著剛剛弄出來的野味兒內臟往後院走去。
昨日成是非已讓人給逗非搭了一個狗窩,還在狗窩旁打了個樁子,是用來拴狗的。
聽見腳步聲過來,逗非嗖的從狗窩鑽了出來,吐著舌頭搖著尾巴。
與元夕一起走過來的成是非一看,這逗非也沒沖自己叫啊,怕是昨日自己的嗓門征服了它。
心想自己的招式果然不錯,他心中有些得意,嘴中情不自禁的「汪」了兩聲。
正討好主人的逗非被聲音吸引,好像覺得成是非的叫聲威脅到了自己,到嘴的食物收到了威脅,它便又開始衝著成是非叫了起來。
心中正得意地成是非被逗非這一叫又嚇了一跳,本來與元夕並排的他一下子躲到元夕的身後,雙手扶著元夕的肩膀,探出個頭。
元夕感受到小非的手指稍微用力,便開口道,
「小非,逗非拴著呢,你怕它做甚?昨天那一天,白叫了?」
叫了兩聲便繼續衝著主人搖尾巴的逗非吐著舌頭,一副討好的樣子,氣得成是非直瞪眼,只覺得自己忍著噁心弄的那些內臟都餵了狗了。
也的確是餵了狗了。
眼見逗非的繩子拴得牢靠,他才放下心來,元夕已經把內臟倒到逗非的食盆里,然後對成是非說道,
「好了,今天繼續,我就不打擾你了!有空去見成世伯的時候叫上我,咱倆把今早發生的事情跟世伯講一下。」
逗非在那吃著食物,成是非在旁邊看著,這一人一狗的距離依然是比狗繩長那麼一小截。
去伙房還了木盆,元夕去演武場,開始今天的授課。
教完基本功之後,元夕開始教授那三名弟子自己的創元拳法。這三名弟子也算爭氣,才兩天的功夫,拳法便打得有些模樣,至少動作已經記得住。
元夕糾正著每個人的動作,授課的元夕異常認真,也非常嚴厲。
習武沒有捷徑,必須吃得起苦,吃得起這份苦,再來說誰將來的成就高與不高。
正當元夕授課的時候,有弟子過來,說門外來了個小孩兒,要把這封信交到元教席手上。
自己還有書信?元夕一臉疑惑,接過信,拆開來看
,上面只有一句話,
今日未時三刻,城北湖邊見。
落款卻無人名。
派人上山查探的人還是發現了打鬥的痕跡。
王季一行人自然不能留在原地,已經撤回了自己的營地。
打鬥之地在他們演習的山頭邊緣之處,下屬之人稟報之後,周伯昌親自帶人前去查看。
現場留下最多的是箭痕,羽箭已經被拔走。
讓周伯昌意外的是,現場竟然一點血跡都沒有。
蹲在地上,他仔細查看,發現還有刀痕。
拔出自己的佩刀,他順著刀痕插了進去,剛剛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