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體內。這一萬多年來自己的體內仿佛儲著個火山,修行也只得修這天火之力,其他的靈力不是被吞噬煉化了便是被壓制的排出體外,如今這潭水中的寒靈玉髓卻如一捧甘露,讓白染一瞬間便上了癮。
「姐姐小心些,這寒靈玉髓是至寒之物,萬不可進去泡的,即便姐姐是火屬的修為,待久了也是會被這寒靈玉髓凍住的,我們還是在邊上坐一坐便回去吧。」
白染體內的天火是至陽之物,自然不怕這寒靈玉髓,只是卻不能對白清明說,只得收了手二人小坐了片刻,心中卻是打定了主意,晚上沒人時定是要來好好泡一泡的。
白染心中對客居天宮本是十分的不願,如今卻被那一方小潭勾去了半個魂兒,回去的路上特地放出了神念好好記了路,好不容易挨到入夜,與離風打了個招呼,便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去了潭邊。
貪婪的吸了一口這股沁人的寒氣,白染仔細聽了聽,確認了並無他人後便三兩下脫了小衫外裙,只裹著一件小衣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四肢百骸灼人的天火靈氣如潮水般退去,白染舒暢的嘆了口氣,靠在潭壁上滿意的閉目養起神來。不多時,原本在體內四處流竄的天火靈氣漸漸的被寒靈玉髓的寒氣擋在了一處,白染掐起印訣,心神沉入體內,操控著寒氣將那團火焰壓縮,再壓縮。
一夜的時間在修行中很快便過去了,白染意猶未盡的穿戴好往碧雲閣飛去,這一夜收穫極大,有了這寒潭相助,即便不用焰魂訣也能壓制天火,且這寒氣可供自己吸收修煉,若能長期利用,未嘗不可嘗試將那天火徹底煉化收服。
想到這兒白染心情自是極好。接下來的數日,白日裡或與白清相伴,或陪離風閒逛,一到夜間便去潭中修煉,日子過的還算悠閒。只有一件,若無那琰琅隔一日便來小坐,恐怕會更加合心意。
平心而論,琰琅於她是極為禮遇的,即便那日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說了心中另有他人,他也似渾不在意,宮裡的寶貝流水樣的送過來,白染雖也是出身大族見慣了豪奢手段的,但父親規矩嚴,族內的供給雖豐富,也是要自己努力修行爭取了來,幼時憑著身份享著族內的供養,修成金仙之後便再不能無功受祿了。如今琰琅一個帝子便如此靡費,白染是越發不安,可琰琅卻絲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這星河神砂乃是三界靈寶榜上有名的神物,一克難求,如今整整一壺給了你,我看你還是從了吧。」離風貪婪的眯起小眼睛,日日倒是要將那些禮物仔細辨了收入庫房。
「你胡說些什麼,這些東西雖好,我是一個也不能動的,這才來了天宮半月,便送了這許多,往後可如何是好。」白染攪著帕子歪在凳上犯愁。
「其實那四殿下看著倒真不像這般寬宏大度的人,眾目睽睽之下被你拒了還能這般不在意,恐怕背後少不了他母妃的授意。師父曾與我說過,大天妃乃是凡人出身,是天帝少年時去凡間歷劫時的愛妻,歸來後渡她成了仙,這才成就了一番佳話,幾萬年來先後產下了三位帝子。幾位帝子成年之後大天妃便急著為他們選妃,遠古諸族裡木族地位超然向來不理三界事務,靈族古族實力最盛,妖族佛族略次之,那古族為天后母族,妖族因九蘿天妃與大天妃一直不睦,佛族有妙華天妃嫁入宮中,唯有靈族暫時未與天家龍族扯上什麼恩怨,所以千年前竹輕拒了你弟弟之後,她便叫自己的大兒子去向你求親了,誰知你不理會,只娶到了一位庶公主,她又怎會甘願呢?」
「師父曾與你說過這些?」白染翻了翻白眼,這一千年來自己雖與師父相見不多,但師父是個什麼性子她是很知道的,那是個把萬事萬物淡成一縷清風的神仙,做事全憑喜好,興致來了連每日離風梳個什麼髻也要管一管,興致去了便是離風有生死大難也是全看他自己造化。
「這個,師父與我說過些遠古史,旁的嘛族中的長老分析了一二。」
白染瞭然的又賞了他一個白眼,道「你就這麼在我這混著你的長老們也肯麼?」
「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勾陳一族以神念修行為根本,拘著閉關也是沒什麼用的,妖族如今王血殘缺,他們對我是極寵的,況且有師父護著,族中長老都很是放心。」
上古神獸勾陳一族,以念為神,鹿頭龍身,是極長壽的神獸,故而離風如今已滿萬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