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杵著不動。
蕭無歡不耐煩了,將腳邊一塊碎石踹向郁澤。
郁澤立馬閃躲,抬頭看去,只見蕭無歡那雙紫瞳冷沉、陰鬱,比石雕佛的血眼還瘮人。
郁澤還是慫了,連忙過去。
他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這一路上可沒少伺候蕭無歡。只是,看著厚厚的灰塵,也不知道從何下手,最後只能拉著袖口擦拭。
一會兒後,石椅乾淨了,郁澤滿頭大汗,兩個袖口髒得簡直無法形容。他隨手擦了下汗,白皙的臉上黑了一道爪印。說不上灰頭土臉,卻格外滑稽。
蕭無歡伸展了下腰身,慵懶懶在太師椅上坐下。
他賭了一把。
賭會診堂那份診斷書是穆無殤送來的,賭郁老爺子在穆無殤手上,所以利用了郁澤。
他和蘇姝約一個月後見面,也是故意的。一個月的時間,正是往來洛城和雲城最快的時間。
他太了解季天博了,季天博對他看似最有耐性,實則最沒耐心。季天博不可能等上他一個月的。
果然,季天博也想到了洛城,親自找上來了。
季天博與穆無殤斗,他自是收了漁翁之利。只是,穆無殤在洛城的埋伏在森嚴了,若非郁澤帶路,他未必能這麼快離開。
這一路全是徒步,累得夠嗆。
蕭無歡瞥了郁澤一眼,越發嫌棄,「行了,你可以走了。」
郁澤始料不及,「你說什麼?」
蕭無歡從袖中取出一個錦盒來,眼都沒抬,「滾吧。」
郁澤這才意識到,蕭無歡要放了他。
可是,他並不想走。他盯著錦盒,道:「反正反正東西都給你了,你,你讓我看一眼也沒差!」
蕭無歡充耳不聞,徑自打開了錦盒。這錦盒正是郁澤從房間的暗格里找出來的,是郁老爺子親自交給他的。
郁澤沒走,也沒敢上前,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
蕭無歡卻盯著錦盒裡的東西蹙起了眉頭,仿佛看不明白。
郁澤瞅了他許久,又道:「反正反正你也看不懂,讓我看一眼萬一我懂呢?」
蕭無歡卻從錦盒裡取出一株彈丸大小的紅色鮮活的植物。
他問道:「這是什麼玩意?」
郁澤驚著了,箭步過來,瞧了一番,愣是沒瞧出這是什麼東西,還反問蕭無歡,「都密封了好幾年,它怎麼還能活著?這也太奇怪了吧!」
蕭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