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大哥回來養傷的時候,一切仿佛就發生在昨日,還歷歷在目。
而如今,他坐在他的位置上,等著審判他。
一等再等。
終於,大長老出聲了,「上官靖,你要認的,是什麼罪?」
上官靖還想等。
就在這個時候,侍從手捧一個大木匣子,飛奔而來。
上官靖猛地起身,「這是什麼?」
侍從箭步進屋,道:「有人托山下的農夫送來的,說是給新任家主的賀禮,一定要新任家主親自打開。」
上官燦連忙問:「是什麼人送的?」
侍從道:「那農夫不認識,還說送禮的人讓他代為恭喜新任家主。」
上官燦連忙取木匣子。
他一打開木匣子,頓時嚇得將木匣子丟了出去!
木匣子打翻在地,裡頭的東西滾了出來,是上官秀的人頭和沾滿血跡的藍焰令。
上官燦雙手緊握,渾身發顫,眼眶都紅了。在場眾人也全都驚住了,半晌都緩不過神來!
之前面對鐵騎營的威脅,他們早就做了犧牲上官秀的準備,也給了鐵騎營明確的態度了。
可是,就算中州鐵騎營殺了上官秀也不至於以這種方式送回來。
只能是上官嶸了!
他去了中州!
「是那個孽徒!一定是他!」
上官靖突然拔劍往外衝去,幾位長老連忙去攔。
上官靖瘋了一樣掙扎,一道劍氣,將所有長老都震開了,「畜生!大逆不道的畜生!老夫要親手宰了他,帶他一道去跟列祖列宗謝罪!」
幾位長老攔不住,隱者連忙也追出去。
戒律堂里,就剩下上官燦獨一人。
他顫著手,撿起滿是血跡的藍焰令。他拼命地擦拭,卻怎麼都擦不乾淨,反倒是自己的手也沾滿了鮮血。
他怨恨著上官秀,一直都記著上官秀甩給顧惜兒的那一巴掌。可是,此時此刻卻看都不敢多看上官秀一眼。
「賀禮?恭喜?」他都哽咽了,「上官嶸,你真真是我的好哥哥啊!呵呵,呵呵呵」
最終,上官靖被隱者帶了回來。
他冷靜下來了,整個人像是絕望了一樣,死氣沉沉的。他道出了自己偷學司夢術的事情,更道出了自己擅作主張,隱瞞了上官嶸天賦低的真相。
他喃喃著:「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一時糊塗,我怎麼這麼糊塗!」
他朝上官燦看去,突然抓住了上官燦的手,「燦燦,你定我的罪吧!你定我的罪吧」
上官燦猛地推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