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煙這才緩過神來,上前為程應寧把脈,「蠱破了,蘇姝蘇姝死了,他沒事了。」
聶羽裳終於鬆了一口氣。
秦晚煙道:「你先回屋休息,他應該也很快就會清醒。」
聶羽裳雖激動,卻不忘詢問:「煙煙,那你和九殿下的蠱」
秦晚煙道:「有眉目了,不礙事,你去休息吧。」
她猶豫了下,低聲問道:「秦越沒看那封信吧?」
聶羽裳立馬怔住了。
秦晚煙認真叮囑:「自己先處理好,再告訴他。我不管你怎麼選擇,都得跟我弟弟說清楚,讓他明明白白的!」
聶羽裳低下頭:「我我明白。」
聶羽裳離開後,一室恢復了平靜。
秦晚煙這才低聲:「兩蠱相殺,敗者亡,蠱可破解。那那兩蠱相愛呢?」
時翳漸漸蹙起眉頭。
秦晚煙朝穆無殤看去,良久良久,才低聲:「時翳,九殿下臣服於我,他他算不算是敗者?」
時翳若有所思:「不能不能這類比。程公子和蘇姑娘畢竟」
他的話還未說完,秦晚煙就道:「穆無殤,把血葵交給時翳。」
時翳詫異,穆無殤照做。
穆無殤交出血葵不多久,他就同程應寧一樣,身上生出荊棘藤來。只是,程應寧的荊棘藤是真實的藤蔓,而穆無殤身上的是虛影,是蝕魂之力的聚集。
時翳連忙將血葵還給他,認真問道:「他什麼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的?」
秦晚煙道:「就在十方毒谷的天坑裡,血葵逃走後,他就被困住了。」
她想了下,又道:「不對,其實早就出現了!我逼迫他,追問他,想喚醒他的時候,他就很痛苦。」
時翳明白了過來:「兩蠱相愛,敗者一樣一樣亡命。是血葵壓住了蝕魂之力,救了他。」
秦晚煙道:「血葵能壓制多久?靈蟲的壽命是有限的!」
如果,有朝一日,血葵死了,他們沒有找到新的血葵。那蘇姝今日的下場會不會就是穆無殤的下場?
秦晚煙又一次朝穆無殤看去,只見穆無殤也正看著她。
他聽得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也該知道情況不容樂觀。可是,他依舊面無表情,好似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秦晚煙有些氣餒,她大步走到穆無殤面前,好似面壁一般,腦袋緩緩磕到他胸膛上。
穆無殤面色如故,卻立馬伸手擁住她。
時翳看了他們一眼,眼底閃過絲絲憐憫。他又朝蘇姝的屍體和枯萎的荊棘藤看去。
看著看著,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他想著想著,突然道:「我好像明白了快,把《赤醫古經》給我!」
秦晚煙立馬轉頭看來,時翳催促:「快點,我應該應該是明白了!我都錯了!這最後一卷不是這麼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