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從誡這番提示性的話語令到徐長青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雖然表情依然平靜如常,但內心卻已經如翻江倒海一般。
在很早之前,甚至還沒有前往崑崙三界之前,徐長青就已經感覺到了當年自己和盛卿萍那晚的春風一度有些不對勁了,因為那種被激情左右行為的情況根本不應該發生在他身上才對。多年來九流一脈行事法則的薰陶下,理性的做事方法、思維方式早已經深入到了他的骨髓之中,斷不會出現這種被情緒控制的現象。
然而,徐長青卻又沒能發現自己身體有任何異常情況,以當時他金仙之境的元神境界查看還未入道的肉身情況,根本不可能有差錯才是。所以,他才會認為自己元神境界一步登天式的提升徹底打破了斬俗緣的心神封禁,讓多年擠壓的七情六慾徹底爆發出來,才使得他一些行為容易被情緒和欲望所左右。
之後,在崑崙三界,他對太上清靜天王朝昊天帝君的四方娘娘所做之事也正好附和他的推測。
不過,這種失控的情況隨著法力境界、肉身修為的提升很快就消失了,他因此也沒有再在這件事上耗費心神。
現在,從徐從誡的話語中,徐長青不難聽出當年自己的所作所為很顯然是中了暗算,而目的就是為了眼前這個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血脈後裔。
「女媧氏?是女媧氏所為嗎?」徐長青在沉思片刻後,很快就做出了推測,道。
他之所以這樣推測並不是無的放矢,因為以當時他的情況而言,也只有化身后土氏的女媧氏才能夠在他身上做一些手腳,讓他察覺不出來,而且女媧氏這麼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的出生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女媧氏的插手,甚至這個手腳很可能在更早時期就已經埋下了,比如埋藏在斬俗緣之中,畢竟他的師尊也是女媧氏的分身轉世。
面對徐長青這猜測式的詢問,徐從誡微微一笑,沒有回應,反倒像是顧左右而言它一般,說道:「一直以來,我都希望成為一名九流閒人,為此我還在懂事之後去陳家沖桃花山走了一趟,可惜那裡除了一間殘破的義莊和那棵桃樹以外,就再也找不到和九流閒人有關的東西了,我也只能從其他人的描敘中一點點的還原九流閒人一脈的樣貌。九流閒人一脈的道法高低姑且不說,但其行事規則和做事手法倒是很符合我的心意,所以這也成了我的做事準則。」
徐長青聞言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徐從誡的話中之意,忍不住笑道:「不錯!不錯!本就應該如此,既然是我的兒子,做事準則自然要和我一樣。說吧!你想要什麼?」
「這就要看父親您想要知道什麼了?」徐從誡又將主動權拋給了徐長青道。
要是有外人在場的話,拋開兩人近乎一樣的相貌不談,單從這兩人的對話和舉止來看,絕對不會認為這兩人是一對剛剛相認的父子,只會認為他們是兩個勾心鬥角、不斷試探對方底線的對手。
然而,作為當事人的兩父子對這種在外人看來無比怪異的相處方式卻非常舒適,父子相認嚎啕大哭、質問抱怨等等行徑都不符合兩人的性情,反倒這種公私分明,等價交換,不會輕易被情緒左右的行事準則更符合他們的心意,讓他們少了一些不必要的尷尬。
徐長青開出條件道:「我想要知道事情的全部。」
徐從誡搖了搖頭,說道:「非常抱歉,我也希望自己能夠知道全部的事情,可惜直到現在我依然在尋找。」
徐長青又想了想,說道:「那麼和你出生有關的事情也可以,你知道多少,告訴我多少。」
「這個倒是容易不少。」徐從誡微笑的點了點頭,跟著話鋒一轉,道:「不過,我的條件是想要知道您飛升之後的經歷。」
「哈哈!你倒是做得一筆好買賣,」徐長青大聲笑了笑,對徐從誡的要求不但不惱怒,反倒頗為欣賞,只是欣賞歸欣賞,他並沒有打算答應這樣的條件,於是像個商人一樣討價還價道:「只不過這樣算起來我太吃虧了,你必須再加一些,才符合等價交換的原則。」
徐從誡也輕鬆的開玩笑,道:「您可是我的父親,難道不能讓一點嗎?」
「你希望我讓嗎?」徐長青反問道。
徐從誡沒有再多說了,而是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我可以告訴您,您飛升之後,這人世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