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徐長青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酒中的劇毒,項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傾佩之色,而徐長青對他釀造之酒的讚許也讓他感到高興。只見他也將自己杯中的酒水同樣淺淺的品嘗了一口,不過他並沒有如徐長青那般酒在口中時便瞬間就將酒中劇毒給煉化,而是將酒水吞入腹中後,以其相柳神通自行煉化毒液,而此刻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層淡綠色,過了好一會兒才消退下去。
「的確是辛辣了一點,萬千古仙宮妖族強者死後的怨毒又豈止是一點辛辣!」項權長長吐了一口氣,說道:「不過這酒的特色也就是這點怨毒辛辣,若是去掉這辛辣,這酒也就不叫斷腸酒了。」
「此酒雖好,可能夠品嘗的人卻並不多。」雖然之前九頭蛇法相挑釁之舉讓徐長青對項權的影響並不怎麼好,但現在見到其本人,徐長青卻覺得此人倒也值得結交。
項權笑了笑,說道:「能夠值得彼此坐在一起合上一杯,一人不少,兩人不多,足矣!」
徐長青再次打量了一下項權,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說道:「你是個值得深交之人。」
「你也一樣。」項權淺淺一笑,說道。
曾有人對徐長青說過,有些時候,兩個人並不一定要知根知底,也不需要太長時間的相處,或許僅僅是第一次見面,彼此交談兩句,也能夠成為至交好友。向來喜歡算計謀劃的徐長青以前對此論調向來嗤之以鼻,雖然也曾出現過關正這樣第一次見面就博得他的好感之人,但那僅僅是對一種自身沒有的品質所產生的嚮往和欣賞,關正身上那種無畏正氣正是他所缺少的。可在他身上卻從來沒有發生過第一次見面、交談幾句就將對方看做是多年相交的好友之事,而現在這個例外卻出現了,項權就是這類交淺言深的存在。
「我很羨慕你。」項權又茗了一口酒,像是遇到了多年好友一般,自言自語的嘮叨道:「我聽說了有關你的事情後,真的很羨慕你!你所得到的一切是我最想要的。而你卻輕而易舉的得到了。我的實力雖然在仙宮排不上字號,在那些真正的強者面前不值一提,但成為一般的殿堂之主卻也沒有問題,可惜有人從中作梗,讓我始終無法如願。如果不能成為殿堂之主,我毒龍一族的地位也不可能改變,始終只能任人宰割。為了得到那一線生機。我最終放棄了在玄元天的所有,帶領全族來到這無人問津的悽苦之地。」
徐長青皺了一下眉頭,說道:「聽道友這麼一說,你舉族遷移雲野平原似乎另有隱情。」
「周殿主也相信外面的那些傳聞,說什麼雲野平原適合我族修煉,我主動放棄了玄元天的所有。舉族遷移至此?」項權苦苦一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想要舉杯飲下,但或許之前那一杯酒的毒液並未煉化,使得他又將杯子放下來,微微嘆了口氣,道:「雖然這雲野平原利於我族修煉。但在玄元天類似這樣的地方也不是沒有,我族在玄元天的基業何其龐大,比起八大妖族任何一家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又有哪個傻子會甘願放棄那裡的一切,舉族遷移到這裡來。至於玄元天的那些基業,不過是向天池龍族買一個護身符罷了,保我毒龍一族千年平安。」說著,他又露出一絲痛色。說道:「周殿主可知道我毒龍一族最強盛的時候,曾有族眾十萬,統帥陸上萬千蛇族,可現如今族中老幼加起來才五千餘眾,雖名義上依然是一統陸上蛇族,乃是陸上蛇族的霸主,但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空架子而已。」
徐長青聞言。想到了以前佘晨曾經提到過一件與蛇族有關的事情,於是說道:「是因為雲吞天?」
「周殿主竟然知道……我倒是忘了,霄雲天的蛇族已經歸附在魔神殿麾下了,你自然也知道這些未曾在外流傳的事情。」項權苦笑了一下。道:「你也覺得很荒謬吧!堂堂仙宮萬妖大族竟然只是其他妖族大能的腹中之物,實在很可悲!」
「不錯!聽起來的確有些荒謬。」徐長青也點頭贊同道。
在仙宮,蛇族乃是妖族之中的大族,各類蛇族加起來的族眾多達億萬之數,其中修煉有成、並且化形的至少也有百萬之眾,即便稱不上是仙宮第一大族,但也相去不遠。只是蛇族的地位實在尷尬,不上不下的,始終未能有一個定鼎強者,使得蛇族最終和同樣數量龐大、但卻也極為弱小的鼠族聯繫到了一起,可謂是一對難兄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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