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傷,還不知會出什麼變故。
「別讓她知道。」趙朔良久才道了一句。
李煥點頭,「卑職明白。」
細想一下,代州府的折,層層越級而上,從代州府到京城,少說也得十日光景。再由刑部閱覽處置,繼而上達天聽,又該有一段時間。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夏雨養傷,也足夠他慢慢的讓她做好心理準備。以後——這裡便是她的家,他將是她的天。因為從火燒花滿樓的那一天起,她除了虎和梁以儒這兩個好兄弟,便已經一無所有。
只是短期內,她不會有機會知道。
「王爺,這次使團遇襲,想必沒那麼簡單吧?」李煥轉了話題。
趙朔深吸一口氣。
李煥繼續道,「箭上的字,直指睿王府,反而給人慾蓋彌彰之嫌。想必皇上與諸位大人,都會由此感覺是肅國公府的有意嫁禍。」
「我已金殿請罪,所以東方越會很快的搜羅有關於睿王府的罪證,不管是不是嫁禍,他都會把罪名坐實。魯王府與肅國公府,會就此兩虎相爭。」趙朔眉目微凝,眸光利利如刃,「你去查一下大理寺卿王應時的背景,還有近期都接觸過什麼人。」
「王爺是懷疑大理寺的人?」李煥愕然。
趙朔不說話,眉目絕冷。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冷然入骨,薄唇緊抿。大理寺的人很少參與黨羽之爭,沒想到,到了最後反而是藏得最深的。
「這王應時卑職早前因為夏雨入刑部大牢之事而有所接觸,聽御史大人說,此人性格溫和,處事沉靜,不貪贓不枉法,倒是個難得的忠良之才。只不過有個壞毛病,那便是禍從口出。無論何時何地,但凡有不順眼之事,皆不吐不快。為此,沒少得罪人。許是自知如此,所以當日夏雨入獄,王應時誰都不幫,誰都不理。除了皇命,一概不受。」
「盯著他。」趙朔蹙眉,心頭微恙。
李煥點頭,「是。」
人心難測,海水難量,都不過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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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郊外的小茅屋,一個簡簡單單的籬笆院,看上去極為蕭瑟。
爾瑜站在籬笆院外頭,扭頭望著杏兒,一臉的懷疑,「你確定就是這兒?」
杏兒點頭,「沒錯,就是這兒,咱們趕緊進去吧!」
「這麼個破破爛爛的地方,還能有什麼?」爾瑜冷哼,極度輕蔑的往裡頭走。
開門進去,滿目皆是飄零的帷幔,看上去宛若靈堂一般令人毛孔直立。爾瑜蹙眉,視線快環顧四周,「有人嗎?」
杏兒急忙上前,「真人?你在哪?」
「死丫頭,如果你敢騙我,我就撕爛你的耳朵。」爾瑜冷然,轉身欲走。
哪知不遠處的屏風後頭,忽然傳來清凌凌的聲音,「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坐吧!二小姐。」
爾瑜愣住,狠狠剜了杏兒一眼,「誰讓你告訴她,我的身份?」
杏兒惶然,「沒有沒有,奴婢沒敢透露小姐的身份,也不知她是如何知道的。小姐,許是她能掐會算,真的不關奴婢的事。」
「真的沒說?」爾瑜蹙眉。
杏兒信誓旦旦,「真的沒有。」
爾瑜將信將疑的走過去,想繞到屏風後頭瞧個究竟,卻聽得那女冷笑兩聲,「二姑娘若真的想成事,還是好生坐著吧!你若真的想見我,咱們這筆交易,權當作罷!銀悉數奉還,在下就此告辭。」
聞言,杏兒瞧了爾瑜一眼,「小姐,大事要緊。」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爾瑜坐定。
隔著一張屏風,除了隱約可見的女身影,其他的便什麼都看不清了。上何島劃。
那女笑了笑,「二姑娘識得大體,自然是最好的,只不過男女之事,皆在緣分。緣分不再,何苦強求?」
「我給你錢,是讓你幫我做事
第160章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