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氣早已受損,正好也藉此機會鼓舞士氣。若是能奪回兩城,也許能讓皇帝看到戰勝的希望,也許就能調撥軍隊馳援。
長此坐以待斃下去,等到風裡花完全準備妥當,幽州必亡,大朔危矣。
出其不意,兵不厭詐。
古往今來,不外如是。
果不其然,北昭大軍只是佯攻幽州,過了一會就退兵散去。而雲陽州和橫州卻傳來急報,說是大批的北昭大軍開始向兩州靠攏,形勢洶洶,不容樂觀。
蕭東離褪去一襲白衣,換上了金色戰甲,如緞墨發被盤束在頭盔裡頭。束袖,束腰,長戟,踩靴,一切都準備妥當。
策馬軍前,黑色的夜空下,全然沒有翩然之氣,剩下的是一身肅殺蕭冷。
風吹著幽州城頭的大朔棋子呼啦呼啦的響,城中軍士踩著整齊的腳步,奔跑時甲冑發出清晰的碰撞之音,一切的一切讓氛圍霎時變得格外緊張。
傅少鴻亦是一身青銅色的戰甲,手握長刀。
今日染血而去,明日榮耀而歸。
不為一己名利,只為天下太平。
傅聲身著盔甲,看一眼自己的兒子,而後看著陳兵列陣的軍士們,終於一聲令下,「為我大朔,奮勇殺敵。天下太平日,我軍還歸時出發」
城中響起震徹蒼穹的喊聲,發自肺腑,出自胸腔。
馬革裹屍何須怕,一腔熱血染黃沙。
城門打開,傅少鴻和蕭東離兵分兩路,一個直奔汀城,一個直奔阜城。
青墨刻意挑選了最好的御羽山莊護衛,隨行保護傅少鴻,而自己則緊跟著蕭東離,直奔阜城。
相比阜城,汀城的北昭人馬,少了很多,傅少鴻更容易得手。
快馬馳騁,戰事刻不容緩。
那一夜,風蕭蕭兮戰甲寒,傅少鴻算是第一次見識到了真正的戰場,真正的殺戮。而不是上次偷襲那般的輕鬆,而是攻城,奪城,最後巷戰。
鮮血浸染了袍子,噴濺而出的血滴子,模糊了雙眼。
到了最後,連握刀的手都已經酸麻得抬不起來,更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殺到最後紅了眼睛,蒙了心,只知道一定要活著。什麼念頭都沒有,腦子裡一片空白,唯有殺人。
上了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就連父子,兄弟,都可以拋諸腦後。
沙場無六親,刀下無活口。
這就是現實,殘忍得讓你麻木。
天未亮的時候,傅少鴻已經奪下了汀城,而蕭東離也已經搶下了阜城。
風裡花得知之時,已經為時已晚,兵力部署都已經分散出去,只能趕緊讓長淵發信號,讓進宮雲陽州和橫州的大軍,立刻撤退回營。
但傅少鴻與蕭東離已經拿下了兩城,幽州城門大開,兩位將軍領著大軍直奔圍困在兩城之間,來不及撤離的北昭殘部。
傅少鴻與蕭東離及時出兵,以三路合圍之勢,清剿了北昭留在兩城之間的殘部。
事後,兩位將軍領著大軍直撲北昭大營。
而傅少鴻和蕭東離立刻撤離汀城和阜城,以截道之勢,斬斷北昭兩路大軍的回營之路。斬斷了回援的北昭大軍,北昭大營就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
不管傅少鴻和蕭東離能拖多久,北昭大營受創嚴重,已然是不爭的事實。
風裡花當機立斷,大營後撤三百里,駐紮在大朔邊境。
所幸大朔的軍隊也不敢輕易的孤軍深入,畢竟大朔與北昭的軍力懸殊,只可智取不可力敵。適可而止,才是保全自身的萬全之策。
蕭東離駐軍阜城,而傅少鴻駐軍汀城,兩城相望,如同幽州城的門神,立於幽州城之前,能在第一時間觀望北昭的行進消息。
二人分別派人駐守城池,各自回到了幽州城復命。
天亮之後,大局已定。
北昭損失慘重,痛失汀城和阜城,本想以大包圍形式包圍幽州,沒想到最後卻被大朔軍隊,以圍魏救趙的計謀,以小包圍突破大包圍的策略,打得潰不成軍。
這,也多賴了傅聲的一直關門不出。
讓北昭的軍士都掉以輕心,以為大朔軍隊不敢迎敵,以為大朔軍隊不堪一擊。結果鬆懈了戒備,以至於這一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