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已發生。好多該發生的事,該出現的人,都沒能及時出現。
就好比十年前根本沒有桃花谷一行,沒有重錫此人,更沒有自己治病一說。
好多事情都改變了原來的軌道,即便她是再活一世之人,也無法揣測命運之輪的轉向。
輕嘆一聲,真的記不得了。
「小姐可有什麼感覺?」芙蕖問。
上官靖羽搖了搖頭,「還是看不見,不過感覺身子輕了很多。哪能一蹴而就,還要下一次施針。」
芙蕖頷首,「小姐別著急,既然能治,就一定可以治好。」
待穿好衣服,上官靖羽也算恢復了不少體力,芙蕖便攙著她出門。也不教人進屋,免教人看見浴桶里的藥湯。人多眼雜,到時候傳回相府,並非好事。
「何事?」上官靖羽冷了眉目,儘量避免用沒有聚焦的眼睛,去看任何人。
「小姐回去就知道了。」管家畢恭畢敬。
聽得這話,上官靖羽便知事情非小。
什麼事,連管家都不敢輕易開口?什麼事,連她都要瞞著?
除非是天大的事……天大……天……
驀地,上官靖羽愕然凝眸,冷聲低喝,「二皇子來了?」
管家心驚,急忙道,「不是。」
「那是什麼?」上官靖羽蹙眉,轉身朝著樓梯走去。
見狀,芙蕖便知上官靖羽的意思,攙著她往下走。身後,管家、家奴忙不迭跟上。
站在樓梯口,上官靖羽扳直了身子,背對著身後眾人,「今兒個不把話說清楚,我就不走。橫豎爹那裡,由你們擔待。爹的性子,我比誰都清楚。而我的性子,你們應該更清楚!說不說在你們,走不走,在我。」
「小姐?」管家自然心慌,沒完成上官鳳交代的任務,回去……還回得去嗎?
咽了咽口水,管家逢迎道,「小姐莫教老奴難做人,相爺吩咐,若是小姐不回去,那奴才這些人……就提頭去見。」
「那正好。」上官靖羽捋了捋,「相府養不起那麼多的人,少一些酒囊飯袋也是好的。」
「小姐!」管家撲通跪下。
誰不知道相府這位嫡長女,素來說到做到,任是相爺也拿她沒辦法。
上官靖羽冷笑,「芙蕖,收拾幾個房間,讓管家好好歇歇,咱不急。」
「小姐!」管家顫音疾呼,「是聖旨到了!」
不遠處的轉角陰暗處,重錫端坐輪椅,捏緊了自己的雙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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