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當務之急是要查清楚英國公的來意!」
「我何嘗不知,」陳曲水苦笑,「只是事關重大,我沒辦法靜下心來。」又因為天色已晚,他不方法久留,只得滿腹狐疑地離開了靜安寺胡同。
直到亥時,素心卻滿臉羞愧地折了回來。
「小姐,」她不安地道,「我什麼也沒有查到……陶器重是撇了徐大人單獨見的老爺,英國公和老爺說話的時候,屋子裡服侍的都遣了,是高總管親自幫著斟的茶……高總管的口風十分的緊,就是高升家的,也是一頭霧水,一問三不能知。」
竇昭眉頭緊鎖,道:「不可能一點異樣都沒有。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不合常理的地方。比如說,英國公走後,高總管都做了些什麼?陶器重見過父親之後,父親可曾招了誰去問話?或是去了什麼地方?」
「我想起來了!」她的提醒讓素心眼睛一眼,「陶器重來見過七老爺之後,七老爺曾和高總管出去過一趟,是高總管親自駕的車,至於去了哪裡,就沒人知道了。再就是前幾天七老爺不是囑咐高總管把家裡所有貼著大紅喜字,或是披紅掛綠的東西都全給收起來嗎?剛才我去找高總管的時候,卻發現高總管在指使著小廝清點那些燈籠、幔帳、香燭之類的東西……」
竇昭聽著臉色大變,知道自己猜的七九不離十。
她沒等素心的話說完,已急切地道:「你快去找陳先生,一是讓陳先生幫著查查我爹當時和高升去了哪裡?二是讓他想辦法給宋硯堂帶個信,說我有要緊的事見他!」
兩家畢竟沒有正式下聘,希望這一切都來得及!
素蘭肅然應「是」,找了個藉口去了鼓樓下大街的筆墨鋪子。
竇昭卻是一夜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她無心出門。
舅母還以為她累著了,只吩咐她好生休息,倒是趙璋如,笑她還不如自己體力好,陪著她在屋裡說閒話。
竇昭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直到下午,陳曲水才過來。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前幾天高總管趕車送七老爺去了趟避暑行宮,據說是去見了位在行人司當差的同科。」陳曲水凝重地道,「世子那裡,我已經託了嚴先生幫著遞個信過去,嚴先生說,皇上這兩天就要移駕禁宮了,世子肯定會很忙,但如果世子得了信,肯定會想辦法來見小姐的,讓小姐稍安勿躁。」
事情怎麼會這麼巧?
竇昭覺得自己額頭上的汗好像更多了。
難道父親是去見宋墨的?
她駭然地想。
如果父親真是去見宋墨的……自己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竇昭後悔不已。
當初就應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宋墨自己不想嫁人,不應該含含糊糊,模稜兩可的。
陳曲水則眉頭緊鎖,總覺得嚴朝卿說出那句「稍安勿躁」的笑容頗有些意味深長,仿佛有什麼事要發生,嚴朝卿卻瞞著自己似的。
他不由沉吟道:「兩天前,紀家老太爺給七老爺下了帖子,請七老爺去玉橋胡同喝酒,結果七老爺卻去了城外南郊區萬明寺,讓大家好一陣找。您看,七老爺避著紀家,會不會與英國公有什麼關係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世是怎麼了?
先有鄔善,後有何煜、紀詠,現在宋墨也來插一腳!
前世卻是想找個愛護自己的人都不能!
竇昭嘆了口氣,正尋思著該怎麼把自己的猜測告訴陳曲水,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鑼鼓的喧鬧聲。
舅母和表姐連袂而來。
兩人都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樣,特別是趙璋如,不顧陳曲水在場,笑嘻嘻地拉了竇昭的手,道:「壽姑的那玉如意果真是有喜氣的。」
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竇昭愕然。
舅母呵呵笑著喝斥了表姐兩句,和藹地道:「你別聽你表姐胡說八道,她這是妒忌你。」
竇昭心中頓時湧起股不妙之感。
她不由朝陳曲水望去。
陳曲水也正好朝她望來。
兩人的目光在碰在一起,都在彼此的眸中看了深深的擔憂。
舅母已笑著上前拉了竇昭的手:「壽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