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去閒王處了」
果然瞞不過精明的祖父,如實點頭。
老太爺點了點頭,「好好養傷,簪花節前,便不要出門了。」
「是」林霜語從善如流,老太爺剛才是有話沒說全,既然不說,那便隨他。
屋內,靜悄悄只剩下林霜語一人,想著剛才老太爺給的木牌,不由感觸良多,老太爺給出的何止是一把鑰匙,還有林家。
祖父將林家的未來都交付到她手裡了,暫時給她,便是讓她把握著林家的方向盤,將來要交給誰,不用說了她也知道了,祖父終於下了決定,由五弟來當林家的接班人。
因為,祖父知道,她不可能害五弟。
是信任,亦是託付。
心中滋味,一時間百轉千回。
而此時聶家,酒席散盡,一家人臉上,並無半點辦喜事的喜悅,反而個個面色沉沉。
「娘、爹、老爺,大姐和蘭兒這丫頭一時糊塗才做下這等事,索性林家大小姐無恙,就饒了她們這次,任她們回淮安,大不了往後妾身不再讓她們登門就是。」
家人面前,聶太太算是顏面掃地,可至親骨肉,加上她那娘哭天嚎地的求她,她也只能厚著臉皮開口相求。
「你她是你大姐,是你親侄女,你這是要跟她們斷了往來,斷了親緣」陳家老太一跳而起,指著女兒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
沒臉沒皮已經到一定境界,也難怪這麼些年,聶太太一直被吃的死死的。
「祖母,你就欺負我娘老實,做出這種事,不讓她們登門已經是我們聶家不計較了,親緣姨母和表姐若是念著半分,何至於做出這種事,要不是人間林大小姐大度,今日大哥的狀元宴就會成為一個笑柄,往後大哥如何在京都立足」
聶菲兒和聶太太性子截然不同,早就看不下去了,咋的,她娘就不是外祖母的親生女兒,只有姨母是
只護著姨母和表姐,怎不想想娘的處境
「瞧著沒,不孝女教出的不孝外甥女啊,都敢這麼對長輩叫囂,這是反了天了啊,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什麼林家大小姐,先是勾引了牧兒,這會誰知道是不是她誣陷的,蘭兒那棉花一樣的性子,是被屈打成招的」
都到這份上了,還想把死的說成活的,也是沒誰了。
「閉嘴」
一片嘈雜中,一直一言不發的聶牧突然一聲吼,震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印象中,一直溫文爾雅懂事明理的人
陳老太也抖了下身子,反應過來,指著聶牧就要老戲重演嚎啕大哭,卻在看到聶牧的眼神時戛然而止。
「這件事究竟怎麼回事,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明白,外祖母,您心裡更明白,一家人,沒必要把這件事攤開說的大家都沒臉面,今日姨母和表妹應該慶幸林大小姐沒事,若她有事」
「有事,你還要將你姨母表妹送關去官嗎」
「為何不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她們所作所為,難道不該送官」
聶牧厲目以對,一臉盛怒,說話擲地有聲,陳老太一時間被噎的無言以對,也是生出了幾分害怕,好像頭一回認識這外甥似的。
意識到對方不是說著玩的,一張嘴總算是閉上了。
「祖母,父親,大伯,這件事,今日林家大小姐不計較,但是,在聶家發生這樣的事,便是聶家招待不周,總還是要給林家一個交代」
聶老太沉重點頭,她知道這隊母女不是好貨色,卻沒想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膽大包天,差點把她孫兒都給連累了。
「明兒一早,我親自去一趟林府。」
「娘,法不融情,林家不計較,她們母女可以不送官,但是今日能投毒,明兒或許就能要人性命,這樣的親戚,咱們聶家實在擔待不起,往後,這門親算是斷了。」
聶太太怔怔看著自己兒子,抿著嘴一言不發,大姐和蘭兒是萬萬不該,是錯了,可這樣她往後還如何見娘家人
「娘哥哥寒暑苦讀數十載,如今好不容易中了狀元,可要毀了,卻容易的很,今天的事若是傳出去,娘你知道後果嗎」
聶菲兒實在看不下去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一次她一定要說醒娘,不孝就不孝,總比出了事在後悔強。
以前祖母總有些看不上娘的性子,她還沒覺得多嚴重,現在終於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