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面壁一月,廷杖三十,罰銀三百兩。」
「啊!」李群林嘴中發苦,廷杖三十定然屁股開花。還有,青玉石壁在清泉山後山,幽深苦悶,就是禁閉。習慣熱鬧的他,簡直就是折磨。
「周師兄,這個未免太重了吧。」一個陰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一個翠綠色衣袍的長臉男子,緩步走來。
他的臉色陰沉,眼神灰暗,一臉陰損。
李群林眼眸一亮,好似看到了希望,「胡師兄。」
這個男子,就是胡宇平。胡宇平走過來後,周圍的空氣,都好似降了幾分。
周文浩臉色肅然,說道:「刑罰處門規所定,胡師弟,有什麼好辯解的?」
胡宇平嘴角微挑,說道:「周師兄,任何事情,都不能意氣用事。你看你的師弟受傷,就武斷處置,總是不妥吧。你總該,問一下事情由來吧?」
「事情由來?」周文浩不屑說道,「這個還用問嗎?當然,是你的師弟,欺凌弱小,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胡宇平不急不躁,說道:「周師兄,修習乃是修心,不能急躁啊。刑罰處以嚴謹正義為宗,事情不能想當然。」
「據我所知,任少卿師弟在山下,焚燒了李家家業,重傷了群林的弟弟。這是本因,若非如此,群林也不可能有此一出。」
周文浩看向任少卿,淡然問道:「是嗎?」
任少卿沒想過抵賴,應了一聲。
周文浩輕咳一聲,說道:「既是如此,也不能成為欺凌同門的原因。世間仙宗有別,一入本宗,便為同門。門規如綱,如神威所在,不容踐踏。」
胡宇平微笑下,說道:「武學修真,重在仁心天道,誅伐偽邪,宏威正道。師兄把世間仙宗,強分彼此,有違修真道義吧。」
周文浩眉頭緊鎖,胡宇平直接扣了一頂大帽子,讓他有些頭疼。
「這樣的話,責罰李群林面壁半月,廷杖二十。」
李群林臉色難看,央求道:「胡師兄。」
胡宇平知道,這也是妥協最輕的處罰了,說道:「群林,還不謝過周師兄開恩。」
李群林緊咬嘴唇,不情願地說道:「多謝周師兄。」
周文浩應了一聲,然後扶著任少卿和宋盾,朝著遠處走去。
李群林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眼眸赤紅,惡狠狠地說道:「任少卿,你等著,遲早我會讓你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