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知道,總之今年我進門之後是沒有捕過的,原本是打算在年前捕撈的,不想我們殿下身體有恙,一來二去就耽擱了。」又給李舒眉使眼色:「快來見過貴人。」
李舒眉從善如流地給宇文白行了個禮,因為宇文白只著常服,她也就沒有行大禮,而是行的福禮。宇文白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問道:「這是誰?」
「臣女的遠房表姐,才從鄉下來,不懂得規矩,也不識人,還望貴人莫怪她怠慢。」安小故隨口就來,李舒眉看了她一眼,沒有吱聲,算是默認了。
宇文白聽說不是明珠的什麼人,對方又是個年齡比他大得多的女人,要說相貌麼,雖然不錯,但和宮裡的女人比起來也不算什麼,談不上天香國色,因此立刻喪失了興趣,轉而去看桶里的魚。
桶里果然蜷著兩條肥魚,嘴巴一張一合地正在吃水吐水,鱗片白中帶金,看著就很肥美。宇文白來了興趣,將袍子一撩就在馬紮上坐了下來,撿起一根魚竿收回魚鉤,示意胡桐給他穿餌。瞅著另一根魚竿問道:「還有一個人呢?」
安小故大大咧咧地道:「是臣女。」坦然自若地拿起另一根魚竿收回魚鉤瞧了瞧,抱怨道:「好狡猾的魚兒,吃了餌料就逃了。」
安小故從小就和明珠是一夥兒的,爬樹捉蟲、騎馬釣魚、打人吵架什麼都會幹,她帶著鄉下來的表姐一起釣魚,倒也說得過去。
宇文白挑了挑眉,衝著明珠莫測高深地笑笑,用力把魚竿往前一甩,卻不想魚鉤纏住了魚線,壓根就甩不出去。胡桐連忙上前要幫他解開魚鉤,他卻看著李舒眉道:「你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