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蘭:「守護好王妃,不要讓外頭的事來驚動她。」
素蘭難掩憂慮:「殿下……」
宇文初沉著地道:「無需恐慌,我天亮前必然回來。」
素蘭見他沉穩篤定,也就把心放下去一多半,也不睡覺了,抱著被子進了裡屋,在明珠的床前打了地鋪緊緊守著。
長信宮內燈火輝煌,太皇太后坐在高高的鳳椅上,繁瑣華貴的宮裝難掩消瘦憔悴,她的身旁分別坐著宇文白和閔太后母子,兩個人都板著臉,臉色十分不好看。
特別是宇文白,臉色青白,神情惶恐,儼然是被嚇壞了的樣子。
閔太后哭得兩隻眼睛成了紅核桃:「母后,反了天啦!本朝自立國以來,當朝親王當著皇帝的面刺殺皇帝跟前的太監總管還是破天荒的第一遭!他還敢卸了皇帝的兩隻手臂,不是要弒君是什麼?必須要老六給個說法!不然個個都跟著有樣學樣,這家法還要不要?國法還要不要?」
她想讓宇文白解開衣服給太皇太后看,然而又知道宇文白的肩頭上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青痕之類的,所以也只好憤憤不平地算了。
太皇太后不置可否,回眸看向宇文白:「皇帝,你有什麼說法?」
宇文白看她一眼,薄薄的嘴唇里擠出一句話來:「朕能有什麼說法?左右如今都是皇祖母做主,皇祖母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並沒有人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太皇太后只當做沒有聽見他這個話,耷拉著眼皮子道:「英王對陛下不敬,當然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