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頜骨的?今日你病痛,難道不是我使人去給你瞧的病送的藥?唐春來雖然不才,但只要他說你的內腑受了傷,這京中的許多大夫就不敢說你沒有受傷。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難道不值得你一句謝?」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明珠警惕地盯著宇文初,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些許端倪。
宇文初大大方方地由著她看,他身形稍顯瘦削,卻絕不會給人瘦弱的感覺,他的神色看上去也很溫和,可他閒適地坐在那裡,卻像是手中握了千軍萬馬一樣的氣勢磅礴。
明珠看不出什麼來,就覺得他選的這個位置真不錯,燈光與月色混雜、光影交錯,襯托得他著實有些好看,人模狗樣的。既想不出他要做什麼,索性莞爾一笑,再給他行了一個禮:「值得,傅明珠多謝殿下仗義援手。若是這事兒真成了,那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宇文初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神情,就像是牙疼似的。
明珠看得分明,暗道你不就是想在我面前擺恩人的譜嗎,現在怎麼又不舒坦了?難道這態度還擺得不夠低?
宇文初很快側開了臉,淡淡地道:「現在我們來談生意。」
明珠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有三個問題要問你,答得好了,不但立即送還你的鞋子還會幫著你勸臨安王放棄這樁親事。第一,你真的和半剪沒有私情?」宇文初見明珠猛地坐直身子,似是又要炸毛的樣子,心裡已經明白了,便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微笑著道:「好,我信你了,但為什麼你非得要半剪做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