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到五官凝固聚在了一起。
張三千猛地站起來,抓住孫九霄的手腕,就要去搶最後一杯毒茶。
孫九霄反手一掙,便推開了張三千,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推了十幾手,關閻就有些不耐煩了。
「演戲呢?你們就是演床戲也拖不了幾分鐘,該喝還得喝,不敢喝就走!」
關閻哼了哼,剛剛說罷,便察覺到些不對勁。
左右兩邊,兩隻大手同時拍在他的臉上,登時關閻的腦袋隨著面部肌肉就變了些形狀,七孔淤血,翻著白眼就昏死過去。
「哼,你這禍害!」張三千吐了口氣。
就趁著片刻的鬆懈,孫九霄已經將第三杯透明液體倒進了喉嚨,接著抓起桌上的一頁殘書,頭也不回。
張三千怔了片刻,金不換也愣住了,笑道,「快去準備後事吧。」
「我……」張三千那個氣啊,抬手一掌就朝金不換的天靈蓋拍去。
任憑金不換再怎樣精通醫理,也不過是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這一巴掌拍下去絕對能將他的腦袋拍進肚子裡。
卻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孫九霄叫了一聲,「師兄!」
「啊?」張三千轉頭一看,孫九霄歪歪扭扭的癱倒在地,嚇得他趕忙收手,三兩步走過去抱起孫九霄。
此時的孫九霄,口鼻開始噴血,迷離的意識下,他還是掙扎著將那頁殘書拿到眼前。
「原來……原來……咳咳……是蒸餾……」
黑血翻湧,孫九霄發出最後的聲音,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
「你等著,總有一天佛爺要了你的命!」
張三千終究沒有再向金不換出手,狠狠的拋下一句話,抱著孫九霄就往外跑。
站在大院裡扯了一嗓子,不多時,阿福拖著一條血路,跌跌撞撞的也跑出張家大院。
靠在車上,阿福咬牙拔掉了胳膊里的兩根鋼箭,「怎麼了?」
「走,同濟堂!」
十五分鐘後,孫九霄躺在同濟堂的病床上,黑血還是順著臉龐不斷流淌,曾浮生老人家看到這幅慘樣也嚇壞了。
「怎麼回事?不是在港島麼?」
曾浮生猶記得昨天孫九霄去了港島,不曾想自己睡了一覺就出了這麼多大事。
聽到張三千咬牙呢喃著金不換這個名字,曾浮生便明白了大概,吩咐人點起數盞酒精燈,隨即取來一整套銀針在火苗上烘烤起來。
「火針?」張三千不通醫道,略懂皮毛。
「這是我最後一招。」曾浮生也很無奈。
曾浮生的醫力本就比孫九霄相差甚遠,火針逼毒是他知道的最後一招,也是無奈之舉。
一來,曾浮生在針灸方面只算大師,算不得宗師,若是方安林那個等級的高手成功率會大上許多。
二來,孫九霄被搞成這個樣子,顯然不在曾浮生的能力範疇,就算是以火針逼毒想來也是收效甚微。
「到底是什麼毒?」
曾浮生自己也拿著兩支銀針,放在火苗上反覆烘烤。
「深淵黑水,天竺羅蘭,還有一種我也不知道。」張三千的眉頭早已皺成一團。
「金不換?」曾浮生說著,將銀針對著燈光照了照,微微點頭,「掀開他的衣服。」
在孫九霄肚皮上摸索了幾下,曾浮生這才小心翼翼將通紅滾燙的針刺在了肚臍上七寸,巴掌大的地方密密麻麻扎了二十幾針,這才拿起鋒利的手術刀在孫九霄指尖滑了一下。
黑紫色的液體立刻噴湧出來,一個助手躲閃不及,被噴到了臉上,立刻捂著臉在地上痛苦哀嚎起來。
「帶去處理一下。」曾浮生擺擺手,並不在意這些,順勢抹掉了臉上豆大汗珠,「這才兩種毒,第三種毒是什麼顏色的?」
「無色的。」張三千立即答道。
「看顏色深度,第三種毒還沒逼出來……」曾浮生狠狠在腦袋上拍了一下,「可惡!要是知道什麼毒就好了。」
說話間,幾道倩影進了手術室,上官靜兒走在最前面,來到孫九霄身邊低頭聞了一下。
「無色無味……」
上官靜兒沉吟著,不經意一瞥,盯著孫九霄雙腿之間高高凸起的部分入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