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九霄微微笑著,語出驚人,「我不是要給你醫藥費,是讓你賠給我們醫藥費!」
說話間,孫九霄繞了出來,拔了撥地上幾個哼哼唧唧的青年,故作難過,「你看看多可憐,誰家孩子都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長這麼大多不容易啊,被你們打成這樣,多少要賠個醫藥費意思意思吧。」
孫九霄煞有介事的說道一通,猛然,抬頭看向喪彪,依舊掛著濃濃笑意。
只這陣仗,喪彪就知道這小光頭也不是等閒角色,趕忙張開胳膊擋住了身後那些要罵娘的弟兄,帶著人馬又重新走回到這張台面。
「千兒八百的醫藥費,我喪彪還不在乎,不過我們出來混的最講道理,今天我就給你講講道理!」
喪彪說著,低頭看了一圈,找到最開始動員找茬的那個青年,輕輕踢了一腳,「就這傢伙,在洗手間一直瞅我,我問他瞅啥,他反過來說瞅你咋滴,你說該打不該打!」
「該打。」孫九霄笑意越發濃厚,不僅點頭贊同,自己也飛起一腳揣在那青年的屁股上。
隨之,是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此情此景,看的喪彪心中又是一凜,連連擺手,「行了,我已經打過了。然後就叫上這群小畜生敢動我!我喪彪出來混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穿開襠褲玩尿呢,被我弟兄們收拾下來,你說過分不過分!」
「不過分。」孫九霄笑著搖頭,感情是這麼一回事兒。
這種事莫說是喪彪,就是他遇上了,多半也是這個結果。
「那有什麼道理讓我賠醫藥費?」喪彪氣呼呼的問道。
「這個問題,我們還要從頭說起,來」孫九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喪彪也是頭腦簡單,居然真順著孫九霄坐了下去,也不見外,拿起桌上一瓶啤酒放在嘴邊,咔嚓一聲咬開瓶蓋灌了個透心涼,又點上一支香菸,這才饒有興致的看著孫九霄。
「其實我在你們天狼也有幾個朋友,我記得前幾天還在一起來著。」孫九霄坐在距離喪彪不遠的地方。
「哦?既然是朋友,那就好說,我們四四六六講清楚,別傷了和氣就是。」喪彪有些意外,不過面色是緩和了許多。
孫九霄並不接茬,自顧自的往下說道,「大概一個星期前吧,我跟這位漂亮的女士開車兜風,結果就遇到了野狗,你該知道野狗吧。」
「原來是狗哥的朋友,我是豹哥的頭馬,說起來咱都是一家人!」喪彪這下徹底舒展開了,一把摟住孫九霄的肩膀,開始套近乎,「野狗哥和我們豹哥,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是倆爹不一個娘,比親兄弟還親,是一條褲衩兩個人穿的交情」
「那麼說,野狗的事情,也就是你的事情咯。」孫九霄循循善誘,只為求師出有名。
「那當然了!兄弟你的事情,就是野狗哥的事情,也就是我喪彪的事情!」喪彪很是豪氣。
此言一出,謝婉兒和邵兵,同時開始在心中為喪彪祈禱,這傢伙真實悶聲作大死!
若是給他知道野狗和孫九霄的關係,此刻他的笑聲有多大,哭聲也就有多大。
果真,等到了這句話,孫九霄不再客氣,抬手就是一記耳光,響亮的抽打在喪彪的臉上,把這傢伙的腦袋都打進了卡座沙發的縫隙里。
接著,孫九霄一腳踩在喪彪的腰上,將他掙扎出來的半個身體重新踩了回去,又伸手在他口袋裡一陣摸索,拿出了他的手機。
「打電話給野狗,讓他來領人!」孫九霄將手機丟給喪彪的跟班們,「就跟野狗說,我孫九霄,想跟他聊聊!」
說到這裡,孫九霄抬頭四下觀望,想看看時間,卻發現這酒吧里沒有鐘錶!
實際上,很多酒吧都不會掛表,就像賭場裡不掛表是一個道理,讓客人玩累了,喝醉了,才心甘情願的離開。
試想一下,若是泡吧正high的時候,抬頭一看時間,十二點了,匆匆結賬買單,那酒吧夜場的流水收益會損失多少?
「幾點了。」孫九霄衝著邵兵,打個響指。
「八點四十二分。」邵兵報出準確的時間,「零三秒、零四秒」
「好!」孫九霄點頭,道,「九點之前,野狗要是不來,這位喪彪朋友絕對不會活到九點零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