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買了就直接換上了,穿著洋氣的新衣服,精神頭又好,比城裡人都像城裡人。
鄭琴拎著袋子,湊近了一看,不認識,「你是誰?」
女人穿著灰布衣服,頭髮上有著白髮,人也拘謹,可能剛才喊出的話,已經是最大的勇氣了。
女人攏了下自己的頭髮,「我是,我是王二花,你初中的同學。」
鄭琴塵封的記憶復甦,想起了王二花是誰了,「是你,當年舉報我,讓我無法念書的人?」
玉溪沒想到還有故事。
王二花頭低著,只能看到灰白的頭髮,「當年,我也是糊塗,我不是有意要舉報你的。」
鄭琴,「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賠禮道歉?不覺得有些晚了?」
王二花,「那個,我就是來道歉的。」
鄭琴抿著嘴,「你的道歉,我不接受,當年不管如何,我這個人記仇。」
說著拉著閨女快步的走了,只留下王二花呆呆的愣住了。
母女二人走遠了,玉溪問,「媽,你上過初中啊!我一直以為,你識字是外婆教的。」
鄭琴回憶著,「我老子對我雖然不好,可骨子裡是認同文化的,雖然不喜歡我,可依舊送我去念書,當年再困難,也沒想過放棄,他認為,知識一定可以改變現狀的,所以我也狠下心學習,上了初二了,我被舉報了,連累了鄭光耀,又正好時局緊迫,也讓老頭子明白了,他的幻想行不通,他就鋌而走險,走了。」
玉溪雖然不想承認,可鄭老爺子,的確是個人物,說走就走,乾淨利落,還把繼母給算計透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鄭琴冷笑著,「只要沒死,一定會回來的,家裡一定還有個秘密的地方,他一定會回來的。」
玉溪回憶著,上輩子,她死前是沒回來過,也可能回來過,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母女二人絲毫沒被人破壞興致,又去給老人買了衣服,最後買了些保養的化妝品,直到雙手都拎不動了,才心滿意足回家。
回到家,鄭琴的只剩下一千了,花了個過癮,自己還念叨,「換了前幾日,我想都不敢想呢!」
呂滿心都在哆嗦,今天花的有些多。
兩口子花的過癮了,隨後也空虛了,整顆心空落落的。
直到吳嬸子上門,兩口子才打起精神。
吳嬸子語氣里滿是羨慕,「小琴,你真的熬出頭了,瞧瞧這一打扮,跟城裡人似的。」
鄭琴,「嫂子說得對,苦盡甘來了,日後我啊,也能享福了。」
吳嬸子笑著,「自然是享福的,挖出來的小黃魚,賣了不少錢吧!」
玉溪抿著水,這才是目的呢!
鄭琴嘆氣,「是賣了不少,可你也看到了,花了不少,我們家還欠著老太太做手術的錢,日後還要調養,三個孩子也要上學,在修整修整房子,也沒剩下多少錢了。」
吳嬸眼睛看著大彩電,都不夠看了,的確花了不少錢,「那也能剩下不少呢!」
鄭琴掰著手指頭,「我給您算算啊,小溪四年大學,學費不少呢,眼看著玉清也要上大學了,這都是負擔呢!還剩下啥了,就算是剩下了,我們兩口子還想養點東西,也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吳嬸子一算,的確是,又羨慕的道,「你們家孩子都出息,玉清一直都是學年第一,說不定給你考個狀元回來呢!」
鄭琴抿嘴笑想著,「承您吉言了。」
玉溪也很期待,弟弟比她念學好,一定能考上最高學府的。
玉溪挺喜歡聽吳嬸子聊天的,吳嬸子人情世故特別的通透呢!
今天有吳嬸子幫忙宣傳,也能免去一些來借錢的心思。
雖然如此,可晚上還是來了兩家,鄭琴沒開這個口,一個都沒借,回頭還感慨,幸好,呂家不是大家族,沒有那麼多的親戚,否則真不好拒絕。
玉溪算了一筆賬,家裡剩下五萬,五萬塊能幹太多的事兒了。
第二天,玉溪換上衣服,獨自去了商場,她手裡除去給繼母花了八百買衣服,還剩下六千二。
家裡的錢,不用她惦記了,她也不用省著了。
先是給爺爺奶奶買了電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