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耀雖然閉著眼睛,但也能感受到,弟弟寒滲的目光就投注在他臉上。
擔白說他心裡很虛,不是因為怕死,而是因為他媽的族人們隨意捏造謊言,粉飾太平,搞的他很丟臉,但他也很好奇,聶釗,這位聶氏的新話事人準備拿他怎麼辦?
當然了,哪怕最終會死,聶耀也想好了,言語上絕不會在弟弟面前落下風。
即便死,他也要高昂著頭顱死去,也絕不認輸。
不過聶釗一句話,就把他積攢的怒氣值,以及裝成盔甲的勇氣擊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他輕輕摩挲著雙手,兩道乾淨而修長的眉毛在弧線高而優美的眉弓上輕跳,眉宇間是滿滿的輕鬆,以及,還有幾分嘲諷,他說:「從小到大,二哥似乎沒有變過。」
過了片刻,再湊近聶耀一點,依然在笑:「總覺得只要哭一哭鬧一鬧,這整個世界就能為你而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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