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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頭鬼嬰坊
&你確定我們走的方向對嗎?」任藍天覺得自從進入十面山後就不停的在問著同一句話,這句話就像她人生這一刻的真實寫照一般,她走的方向對嗎?而烏野給了她一句非常中肯的答案,
&知道!」
在現在這種暴雪交加的情況下,任藍天的五感基本無用,兩人根本無法前行,只能縮在地上保持體力,好在狂風肆虐了一陣子後,慢慢降下速度。前方的視線也逐漸清晰起來,烏野和任藍天抓緊這來之不易的空隙加快腳步,同時也拼命搜尋可供躲避的避風口。
卻沒想到才剛走了沒幾步,就在不遠處看到一個人倒在雪地中。
兩人急忙奔了過去,從大雪下把這人扒了出來,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嘴唇已經凍的發紫,失去了意識。
&麼辦?他還有救嗎?」任藍天看著烏野摸了摸那人的脈搏擔心的問,烏野搜了搜青年的身回答道,「很微弱,但還有脈搏。這人的信號槍也沒了,想救他也沒辦法」
烏野自己的信號槍在墜落懸崖的時候丟失了,不然的話現在還可以用來救這個青年。
&怎麼辦?你帶的那些靈物能救他嗎?」
烏野看了任藍天一眼,「他人都已經凍僵了,我就算有東西給他吃,他也張不開嘴啊」
&不然我們先把他送下去吧.....」任藍天看了看這個臉上已經浮了一層冰霜的青年,畢竟是一條生命,讓他就這樣死了,自己於心不忍。但烏野聽後皺了皺眉,
&開玩笑嗎?現在把他送下去再上來,一天就過去了,你又不是沒看到剛才的暴雪有多猛烈,不趁現在趕快趕路,難道你要變成像他這樣啊?」
&野,這個世界上重要的不止你一個人,你這樣對人見死不救,總有一天你身邊會一個人都不剩的」
&我也可以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重要的人雖然不止我一人,但在我烏野的心裡,我就是最重要的。任藍天你會不會閒事管太多啊?你不要忘了我們兩個的協議是什麼?規定時間內把我送上山頂,不然我倆的協議就當作廢」
任藍天晶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烏野,背起那個凍的昏死過去的青年頭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烏野愣了愣神,抬手指著任藍天大罵出聲,
&你這樣還說要親手殺我?做夢!女人就是女人,磨嘰!」
烏野的氣憤,並不是因為任藍天的離開。而是任藍天像一潭清水,而清水中反射出的,卻是自己最醜陋的一面。烏野也想救人,但當那人的生命和自己的目標同時放在了天平兩旁的時候,烏野做出了選擇,一個連他自己都有些後怕的,輕而易舉的選擇。或許在與叔叔的較量中,或許在嬰坊的薰陶下,自己已經變了。
但他再次想了想父親的臉龐,還有想要讓烏氏重回輝煌時代的堅定心情。當然,還有被叔叔烏滿遷的手下次次追殺時的憤怒,這些都讓他沒有後退的餘地。他在這次選拔開始的那刻起,就承諾自己一定會站在十面山的頂端,有沒有遇到任藍天,這都不會改變。
烏野嘖了一聲也轉身繼續向上,他眼中的目標,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
山上的積雪越來越厚,烏野每走一步都很困難,四周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所有的動植物都被白雪覆蓋。烏野翻過一條冰川,因為河流被凍住的關係下邊裂開了一條深深的峽谷,一條條冰柱像是鯊魚的巨齒一般尖銳。因為山頂更加接近太陽,所以陽光也更刺眼,但是周身又是一片天寒地凍,形成一種異常奇妙的感覺。
烏野從冰川上小心的爬過,因為他穿的只是普通登山靴,為了防止滑倒只能手腳並用,即使如此也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比起前段山的厚重積雪,此處的冰壁困難百倍,巨大的岩石結著厚厚的冰,每一腳踩上去都會打滑。烏野一邊走著,還不忘念叨任藍天竟然為了一個陌生男子違背兩人的協議。
抬頭看了看高聳的冰壁,烏野從口袋內找出進入雪山前與周紅衣一起搜集的靈蟲-飛天子,然後將這幾粒看似不起眼如蝸牛一般的靈蟲朝上空的冰壁用力擲去。誰知飛天子一碰到冰壁就緊緊的砸進壁中,並流出一條條紅色的液體如同血液一般,烏野在那些液體流到冰壁底部的時候伸手觸碰了一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