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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頭鬼嬰坊
隔天早晨,烏野拖著沉重的黑眼圈走出房門,但即使如此,他的嘴角仍然掛著如蜂蜜般香甜的微笑,讓周圍的丫頭們嚇的差點摔了手中的籃子。
&小心,別摔著了」
烏野扶著差點摔倒的小丫頭,笑的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小丫頭結結巴巴的打著顫,然後尖叫著就跑走了。
大少爺被鬼附身了!除此之外絕對沒有其他的解釋!
烏野撇了撇嘴撫平身上筆挺的棕色西裝,一大清早的,這小丫頭一驚一乍的是怎麼回事?而且自己剛才扶了她一把她也沒道歉。若是換作曾經,不,一天前,剛才的事情已經會讓烏野勃然大怒。
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連平日看的厭倦的蘇式庭院,好像都被賦予了全新的面貌,讓烏野喜眉笑眼。
&野.......我可能........我只是說可能.......沒有辦法討厭你了」
烏野再次在心中默念著,當然,昨天他震驚的聽到從任藍天嘴裡說出這句話後,還什麼都來不及做,她就急急忙忙的逃開了。臨走前,還威脅自己絕對不可以跟過去。
烏野就這麼輾轉難眠了一宿,她這句話可以被理解成她喜歡自己嗎?沒有辦法討厭,意思就是喜歡吧?烏野躺在床上,想著想著就傻乎乎的笑出了聲,一會兒站起來在屋子裡繞圈兒,一會兒又皺著眉頭害怕自己會錯了意。
她為什麼不讓自己去找她呢?為什麼不把話說清楚?烏野使勁蹬著被子翻來覆去,覺得心裡好像有一隻貓,伸著爪子不停的撓弄一般。
而任藍天昨夜,也徹夜未眠。事實上,她說出那句話後就後悔了。如果自己忍一忍,繼續與烏野保持距離就好,但經過昨晚,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了。但回想起昨晚烏野近在咫尺的臉龐,還有對自己深情的表白,她就覺得臉頰如火燒一般。怎麼能有人,聲音既像酒又像蜜,如果不是後來被弘世熙打擾,估計自己的初吻,就會獻出去了吧?
&啊!清醒點啊任藍天,腦子可千萬別傻了!」
清晨的陽光已經從窗戶的縫隙中擠了進來,任藍天一屁股坐起來,將衣服穿好。但一走出居士閣就看到一大群丫頭和小廝神色緊張的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幾天咱們烏氏真是禍不單行,這才伺候好弘雲會館的人,怎麼又冒出來個刺客!」
&啊,聽說一個丫頭都被殺了,而且還有一個現在還被劫持著呢」
幾個小廝繪聲繪色的描述著,把旁邊的小丫頭們嚇得渾身發抖,慶幸著被捲入是非的不是自己。
任藍天剛想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聽到遠處打鬥的聲響,緊接著一群人飛檐走壁,竄上假山房頂。她急忙追了過去,想一探究竟。
只見混戰四起,交手的人中,既有烏氏的無常居士,又有弘雲會館的行天羅漢,而剩下的人,則是各式各樣的江湖打扮,還用黑布蒙住嘴臉。但即便如此,任藍天還是認出來了,他們不就是那些劫走瓷樹的江湖人士嗎!?
而她再放眼望去,竟然看到他們不遠的後方,任紫逍被一個身穿青色勁裝的男子護在身後,他臉色蒼白身上沾滿了血,正被烏氏還有弘雲會館的人雙雙堵截。
任藍天張著嘴巴大惑不解,為什麼任紫逍還在烏氏內?他難道沒有逃出去嗎!?
而此刻任紫逍並沒有看到不遠處的任藍天,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烏氏和弘雲會館這些追擊者的身上。自從昨日早晨從烏野的手中撿回一條命後,他就躲在了烏氏的一間破倉房內,因為腰傷太重又失血過多,他很快便陷入昏迷,而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腰上的傷勢不停的加重,任紫逍清楚自己若是不趕快進行治療,就沒命回到青山堂了。趁著太陽還沒有升起,他摸黑踉踉蹌蹌的來到廚房,這是整個烏氏他唯一認得路的地方。
任紫逍在廚房找到一潭陳年白酒,先是往嘴裡灌了幾大口,就咬著牙直接揭起衣服倒在傷口上,瞬間鑽心的刺辣感順著傷口處的無數個神經末端竄向大腦,疼的他呲牙咧嘴。血和著酒精被慢慢沖淡,直到整整一潭白酒全被倒盡,任紫逍才喘著粗氣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