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蠻獸,轉身就逃。
他的身體堪堪擦著黑刺逃回岸上。
扭頭一看,自湖泊底部,緩緩浮出一隻巨型的蠻獸。
模樣類似於馬,但足有萬丈之大,額頭上只有一隻猩紅無比的巨大眼睛。
頭頂還有一個漆黑無比的尖角。
剛才鄭源就是險些被這個尖角給洞穿殺死。
「家主級別的蠻獸?」鄭源頭皮發麻,不假思索的亡命奔逃。
但,家主級別的蠻獸當前,鄭源如何逃得掉?
剛逃出數十里,獨角馬就風馳電掣般追上,頭頂的尖角里,還是放出極其厲害的黑色光柱。
察覺到濃烈的生死危機,鄭源滿面不甘的捏碎水晶片。
頓時,禁制中投射來一道光芒,將鄭源庇護在其中。
黑色光柱射在光芒上,立刻自行潰散。
隨後,光芒一卷,就將鄭源卷著離開迷霧森林。
獨角馬追殺失敗,回到湖泊,來到長脖子蠻獸面前,低頭為其療傷。
但就在此時,一道銳利的破空聲,驟然襲來。
獨角馬警覺,立刻自尖角內釋放出黑色的流光,庇護全身。
可,當他聽到聲音時,一直漆黑色的利箭,已經貫穿其身軀。
巨大無比的力量,將其萬丈身軀帶著狂飛數百里,砸倒成片森林。
最後,它被看似小巧的黑色利箭釘在地面上,劇烈的掙扎。
唰——
一道人族的身影,降臨在其頭頂上方,面帶思索的望著它:「你們蠻獸還會設伏?」
鄭源的遭遇,蘇羽從旁看得清清楚楚。
那頭雪白色的蠻獸,僅僅是作為獵物,引誘光明使者前來,這隻獨角馬則作為殺手鐧隱藏在暗中,關鍵時刻給來者致命一擊。
可以蠻瘦的靈智,是不會如此做的。
獨角馬嘶鳴一聲,除了不斷掙扎還是掙扎,並不懂蘇羽在問什麼。
心中嘆口氣,蘇羽將獨角馬收回儲物空間。
可那隻昏迷中的雪白色蠻獸,蘇羽並未動它。
而是隱藏在暗中,默默觀察蠻獸。
小半日後,它終於甦醒過來。
它先是警覺的四下張望,確定無人後,才低著頭,一路小跑,直奔某個方向。
蘇羽目光微微一閃,果然有問題!
他施展隱身術,悄悄跟上。
雪白蠻獸非常狡詐,幾次來迴繞圈,並選擇地方休息,讓人誤以為它僅僅是正常的活動而已。
若有暗中追蹤者,應當很快會放棄繼續跟蹤。
可蘇羽向來相信自己判斷,而一旦做出判斷,定然會堅持到底。
就這樣,幾天後,雪白蠻獸確定自己沒有被人跟蹤,終於向著某個方向高速疾馳。
並在不久後,抵達一片密布大小洞穴的巨大冰山前。
此冰山是一種名為暗雪月兔的棲息之地,但此刻,裡面卻沒有任何一隻暗雪月兔,仿佛都已經被人嚇跑似的。
雪白蠻獸從一個較大的洞穴走入山腹內,山中深處,竟棲息著數百頭蠻獸!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道主級別,偶有幾隻是家主級別。
蘇羽暗暗跟蹤到此,眼神深深變了變,難怪迷霧森林中不見任何蠻獸,原來他們都聚集於此。
其目光向著山腹更深探去,竟發現一些人!
他們並非蠻獸,而是某個種族的生靈。
數量約莫十人,各種種族都有。
其中一個綠袍人,渾身密布各種獸圖,他手持一顆圓球,嘴中不斷吞吐著奇怪的語言。
那些蠻獸望向綠袍人的目光都格外敬畏!
雪白蠻獸進去後,便戰戰兢兢來到綠袍人面前,以獸語徐碩剛才發生的事情。
而綠袍人則通過那顆圓球,聽懂雪雪白蠻獸所說的話,怒道:「廢物!到手的人居然被你們放跑!還有獨角馬呢,為何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雪白蠻獸吼叫幾聲,似乎是說不知獨角馬去處。
「背叛我麼?哼!」但見綠袍人自袖袍中取出一張腐舊的符紙,上面有一滴獨角馬的鮮血。
他將符紙貼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