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總部執事大人的話,傅凌山還是不敢違背的,而在他的心中,也同樣從來沒有將那三個年輕人放在眼裡,在他看來,都是一招就能碾壓的螻蟻。
「哼,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啊!」
當傅凌山口中喊口號一般的聲音發出之後,其身上已是冒出了濃郁的脈氣,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那個紅袍青年的臉上,竟然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只是一個至聖境初期的傢伙嗎?」
紅袍青年口氣之中的失望溢於言表,讓得一眾圍觀修者心生古怪的同時,更是讓傅凌山感覺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自己堂堂的至聖境初期強者,玉霄城帝宮所的所司大人,難道連對方的法眼都入不得嗎?聽對方的口氣,根本就是不屑於和自己動手啊。
「既然他執意要找死,那你就成全他唄!」
背負木劍的粗衣青年微微搖了搖頭,而這種「大言不慚」的話語,差點直接將傅凌山的肺都給氣炸了,這幾個小雜種,簡直太狂妄了吧?
「都給我死!」
急怒攻心的傅凌山,再也不想和這些不知所謂的傢伙作口舌之爭了,聽得他一道厲喝聲咆哮出口,狂暴的脈氣,已是將對方三人盡數籠罩在內。
看來傅凌山是想用自己強悍的脈氣,將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盡數擊殺,而且在他看來,以自己至聖境初期的修為動手,已經是很高看這幾個小子了。
砰!
然而就在下一刻,所有人都是眼前一花,似乎有一道紅影閃過。
然後他們就看到那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帝宮所所司傅凌山,整個身形已是如同破碎的稻草一般倒飛而出。
「噗嗤!」
殷紅的鮮血從傅凌山口中狂噴出來,在倒飛途中已是氣息萎靡,就連那些不是煉脈師的修者,也能清楚地感應到他已是重傷垂死。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後知後覺地看到,是那個年輕得不像話的紅袍青年,直接一個閃身,再然後一巴掌將傅凌山生生扇飛。
「噝……」
看著那吐血倒飛而出的帝宮所所司,所有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種叫做震驚和駭然的東西充斥腦際,只感覺自己的頭皮都有些發麻。
傅凌山可是貨真價實的至聖境初期強者啊,怎麼會在一招之間就被人轟成重傷了呢?
如果自己看到的是事實,那個紅袍青年的實力,又將達到了何種層次?畢竟剛才的蔣仲臣能將玉霄宗大長老一招轟傷,也只是打了個出其不意而已。
但此刻明明是傅凌山搶先發出攻擊,反倒是被對方後發先至,如此說來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那紅袍青年的實力,遠超帝宮所所司傅凌山。
也只有這個可能,才能解釋傅凌山被一招轟成重傷的原因,只有力量和速度都達到一個極致,才能讓這個至聖境初期的帝宮所所司根本來不及防備。
砰!
直到傅凌山倒飛而出的身形,直接撞在廣場外的一座大殿殿牆之上時,才將諸人失態的心神給拉了回來。
他們都是愣愣地盯著那個紅袍青年,心頭不由自主生出一抹畏忌。
不得不說傅凌山雖然被轟成重傷,但運氣還是相當不錯的,又或許是他有什麼保命的手段,並沒有就此身死。
只不過當傅凌山緩緩從地上爬將起來,勉強抬起頭看向天空上那紅袍青年時,目光之中已滿是驚懼。
或許只有他自己最為清楚,自己剛才經歷的是怎樣的一種死裡逃生?
傅凌山心中的驚意都快要滿溢而出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如果年輕的妖孽強者,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閣下到底是誰?」
相對於身受重傷的傅凌山,依舊懸浮在天空之上的蔣仲臣,臉上神色也是驚疑不定,見得他眼眸之中閃過幾縷精光之後,已是沉問聲出口。
說實話,蔣仲臣也是被剛才那紅袍青年的一擊驚艷到了,就算他是至聖境中期的強者,也根本做不到一擊就將傅凌山轟成那副模樣。
至少在這肉身力量之上,蔣仲臣完全不敢保證自己就能和那紅袍青年不相上下,因此他的口氣都變得沒有剛才那般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