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紅日已落,天色開始暗淡下來,萬物也漸漸趨於沉寂。
「現在走繞山大路的話,肯定很晚才能回去,如果直接翻越這大山,應該可以早一點到家。」夜孤影望著大山,微微想了想就往前走了去。
只是山高林密,本就鮮有人跡,路自然不怎麼好走。夜孤影身單力薄,背著一背簍東西,累得是氣喘吁吁,也是沒快到哪裡去。
「呼累死!」
夜孤影將背簍靠在一塊石頭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彼時,暮色降臨,星辰閃耀,明月東起,無盡月光灑落大地,給萬物披上了一層銀輝。
「吼」
遠處的山林,傳來一聲虎嘯,震盪在方圓之間,引起一陣陣的騷動。
夜孤影聽到後,不由得心頭一緊,雖然知道這大山有猛獸,但是此時聽見嘶吼聲,也是不禁有些後怕,自是顧不得歇息了,急忙背起背簍繼續趕路。
「吼」
虎嘯再次響起,迴蕩在整片山林,久久不能平靜
夜孤影回頭望了望,感覺那嘶吼像是不遠,不覺地吞了吞口水,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到那傢伙。
忽然,夜孤影餘光瞥見,那遠處的山崖下,似乎有一座小木屋,裡面有火光閃動。
「過去問問能不能借宿一晚,等明天再趕回村子去算了。」
夜孤影心想著,慢慢走了過去,距離小屋還有三丈的時候,背後就響起了聲音:「小伙子,小心你的腳下,那裡埋藏著捕獸夾子。」
夜孤影一聽,心裡一陣後怕,急忙收回腳,往後退了幾步,再回過頭一看。只見一個體型魁梧,蓄著濃密絡腮鬍子,約莫四十來歲的男子。其背著鐵弓箭矢,腰間別著一把獵刀,手裡提著一隻野雞,慢慢朝著自己走過來。
夜孤影看著男子,心想應該就是屋主,抬手向其行禮道:「晚輩路過此地,眼見天色已晚,不知能否借宿一晚。」
男子走上前來,打量著夜孤影,說道:「我看你年紀不大,敢一個人走這山林,膽子也著實不小嘛?」
「晚輩本想翻越這大山,抄近路回到那邊的村子。只是,這山高林密,一直到現在,也沒走出個所以然。」
夜孤影喘了口氣,說道:「這會兒聽見虎嘯聲,也不敢再趁夜趕路,看到這裡有座木屋,便想著來借宿一晚。」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你放心,那隻大老虎不會吃你的,它是這一方的守護者。」
男子一邊朝木屋走去,一邊說道:「我設置這些捕獸夾子,是為了防止別的野獸來襲,你跟著我的腳步走就是了。」
夜孤影聞言,小心跟在後面。
屋裡很簡陋,一張木頭床,還有一張鋪墊著獸皮的躺椅。屋子正中央,升著一個小火堆,上面支著個鐵架,掛著一隻燒水壺。
夜孤影想了想,就問道:「大叔,你一個人在山上不怕嗎?」
「我本就是獵人,有什麼好害怕的。」
男子放下東西,點了一盞油燈,然後到火堆邊,處理起野山雞,忽然想起什麼,有些傷懷地說道:「不過,現在打不打獵,已經不重要了。」
夜孤影有些奇怪,問道:「大叔,為什麼這麼說?」
男子喃喃回憶道:「我叫楊勇當年,常年以打獵為生,就住在山下的村里。一次我的妻子,給我送東西,結果不見蹤影。我尋了好幾天,只在一山洞前,尋得了些碎布。接著,我進洞將那大蟒給宰了,把我妻子刨出來安葬。之後,我就留在了山上,這一待就是好幾年了。」
夜孤影微歉道:「大叔,不好意思。」
「沒事,這麼久了,我也習慣了。」
楊勇嘆了口氣,說道:「只是,我自己放不下那份執念而已」
之後,夜孤影和男子一起食用野山雞。因為想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