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定下吉日,好讓有情人早日在一起。」
弘曆露出幾分為人父的驕傲,嗔道:「還是毛頭小子一個,懂什麼叫情愛。」
待聖駕離去,紅顏來愉妃這邊幫著看東西,舒妃和慶妃領著小七和恪兒也在,小七正教導妹妹:「你別亂摸,這都是五哥成親要用的東西,不能弄壞了。」
紅顏誇讚小姐姐懂事,但這裡瓶瓶罐罐太多,還是不適合小孩子待著,到底讓人打髮帶走了,自然她也是有話對姐妹幾人說,聽到她一定要送忻嬪走,愉妃嘆道:「說來皇后娘娘之前也曾扶持忻嬪,後來一陣突然冷了,這會兒你要送人走,她卻又攔著,皇后娘娘身上是不是有什麼事。傳說納布爾大人與那蘇圖夫人曖昧苟且,皇后該恨她才對。」
紅顏沒應話,正翻看一對如意瓶,將門外內務府的人喊進來,指給他們看瑕疵,唬得那些人臉色都白了,紅顏冷聲道:「你們盡心辦好了差事,愉妃娘娘必然重賞,五阿哥的人生大事你們也要對付,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令貴妃威嚴萬千,直嚇得一干人連連保證絕沒有下次,他們退下後,紅顏才對愉妃道:「姐姐安心辦永琪的婚事,咱們照舊高高興興地過日子,難道還為了那種人愁眉苦臉不成?至於皇后娘娘,慢慢來,娘娘是個明白人,這麼多年咱們都看在眼裡,必然是有什麼事牽絆了吧。」
愉妃見紅顏胸有成竹,便道:「既是如此,我就不管了,我現在巴不得能為永琪把宅子裡的一草一木都親手種上。」
舒妃在旁笑:「姐姐要不要連孩子房裡的事也管一管,小青雀遇上這樣的婆婆,實在可憐。」
愉妃含笑瞪她,但提起未來的兒媳婦,又嘆:「她終究算是鄂弼府中的孩子,可她與那一家子女人的糾葛,怎麼辦?」
紅顏道:「孩子成家,就要當家做主,讓青雀自己去面對吧,姐姐娶總督府家小姐做兒媳婦,這個名義是不能變的。」
此時白梨來,將準備好的首飾盒子遞給各位娘娘看,愉妃不好意思地說:「這是我多年攢下的東西,打算私下送給兒媳婦,場面上的規矩那些我也準備好了,可這是我自己的心意。」
滿滿一匣子精緻華貴的首飾,金銀珠玉無所不有,然愉妃並不是得寵的妃嬪,不像紅顏似的隔三差五皇帝就有新鮮東西送她,這麼多年攢下來不容易,紅顏知道這都是她對永琪未來的期許。
可舒妃卻拉著慶妃咬耳朵,不知嘀咕什麼,惹得慶妃說:「姐姐可不興這樣說。」
愉妃道:「她又編排我什麼了?」
慶妃不敢說,舒妃別過臉做作地搖頭:「姐姐這些好東西,當然不能走那些場面上的規矩,叫人知道您這麼富,必定是多年經管六宮的事,撈了不少油水。」
愉妃挽起袖子道:「今日不撕你的嘴,白白叫你喊一聲姐姐。」
她們嬉鬧起來,紅顏在邊上笑著看著,但再看琳琅滿目的各種婚禮所需之物,想起當年幫著皇后一起為和敬準備時的光景,那時候每天都能見到和敬,如今她的永琰都出月子了,很快就是臘月,不知今年除夕和敬能不能回來。
翌日,白梨出宮到三阿哥府來,先於正式的禮儀規矩將愉妃的體己送給青雀小姐,青雀受寵若驚,捧著匣子不知怎麼好,三福晉對白梨說:「請姑姑回圓明園替我稟告愉妃娘娘,宮裡的規矩我必然仔仔細細都教給青雀,一定不讓她將來給愉妃娘娘丟臉。」
白梨也笑:「娘娘常說,三福晉是最穩重不過的人,青雀小姐留在您這兒,娘娘可放心了。」
彼此客氣一些話,青雀漸漸放鬆下來,但白梨該回圓明園了,三福晉帶著青雀客氣地將白梨一直送到宅門外頭,正等著馬車過來時,別處又來了一架馬車,邊上的小丫頭笑道:「是不是五阿哥今兒又來了?」
三福晉唯恐白梨覺得五阿哥和青雀私下見面太多,顯得青雀輕浮,瞪了那婢女一眼,本想說些其他的話敷衍過去,但見馬車停下,鄂弼家的夫人帶著小女兒出現在眼前,白梨聽三福晉輕聲道:「這位就是鄂弼的夫人,青雀兒的養母。」
白梨轉身看青雀小姐,果然見她目光冷冷的,與方才比像是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