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的屍體,以及眾多被啃食了的殘渣肉塊。
當時他被那間房裡的腥臭味,熏得快要昏過去,又兼之那間房中,血肉腦漿混雜在一起,場面實在太過小清新,怕給聞聲趕來的宮本麗留下心理陰影,於是葉竹就沒多管它,把門重新關上就下了樓。
如今想來,當時的事還有很多疑點,他也隱隱覺得自己當時看漏了些什麼。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就好像有一隻貓在心裡不停地撓他,讓他這些天始終難以釋懷。
「我記得應該是往這邊走才對。」
葉竹嘟囔著猶豫了一會,在腦海中重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路線,然後向著左側道路張望過去。
從這裡到他和宮本麗留宿的那棟民宅,還需要穿過兩條街的距離。還好昨天晚上,他引來的那多達數百頭的死體,都遊蕩到了別的地方,否則他還真得好好想想,怎麼才能出去。
不過饒是如此,徘徊在這附近的死體,數量也是不少,有四五頭徘徊著。
葉竹輕吸了口氣,隨即提起手中的剔骨刀,向著左邊走去,他走得很緩慢,儘量不發出聲響。
因為他還不清楚那數百頭死體,是不是真的離開了,還是說仍舊徘徊在這附近。單單獵殺十幾頭,甚至幾十頭死體,對他而言並非難事。可如果遇上的死體多達數百頭,即便是他,也很難全部解決,基本上只有逃跑一條路。
何況這邊的街道,普遍都不寬敞,如果在這裡被圍攻,他估計逃都沒地方逃去。因此,他必須要儘量降低和死體爭鬥的可能性,即使要戰,也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
看著那五頭死體,葉竹提起剔骨刀,率先接近了其中一頭,他沒有發出聲音,因此即使走到了那頭死體面前,它也沒有任何反應,失了靈魂一般的低垂著頭。
「噗!」
葉竹將剔骨刀捅進它的腦後,隨即一腳踢開它。
這一番行為造成的聲音,雖然但還是將那另外四頭死體引來,紛紛抬頭。葉竹眯了眯眼,隨即猛的沖了出去,身影仿佛化作一道疾風,剔骨刀連連揮舞,一連串的嗤嗤嗤嗤清脆響聲。
下一瞬間,葉竹出現在街道盡頭,而那四頭死體,已然被割斷了喉嚨,頭顱飛起,噴血倒地。
他的眼神有些冷漠,甩了甩刀身上的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經歷了這些天的殺戮後,他對如何更簡潔地殺死死體,有了頗多的心得。
其中之一,就是割斷喉嚨。比起刺穿死體的軀體,這一招要更加簡單明了。頭都斷了,這些死體,即使生命力跟小強有的一拼,可還是得跪。
不過切斷脖頸,這一招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
因為人的脖子很堅韌,又有頸椎。一般人即使砍向死體的脖子,也只會讓刀卡在一半,要想像葉竹這般乾脆利落,前提是得有像他這樣的臂力不可。
不過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刀壞的很快,砍不了多少死體就會變得坑坑窪窪。
...
東坂二丁目,高城家。
房間內的裝飾以青灰色為主色調,牆壁上雕飾著一朵朵花瓣般的紋路,正中央是一張足以睡下三人的柔軟大床,床邊有一扇落地窗,寬厚而華貴的白色窗簾半卷著。
房間內一片陰暗,窗外雨聲大作雷鳴電閃,玻璃被厚重水汽塗得模糊,轉眼又被狂流雨水沖洗,宮本麗等人一言不發地坐著,像這樣令人感到沉重的默然已經持續了近半個小時。
平野小心地抬起頭望了望其他人,宮本麗抱著肩靠著牆,而毒島冴子抿著嘴坐在靠窗的椅子,高城沙耶推了推眼鏡,視線不小心與他相撞,凝固一秒後,她冷哼一聲轉過頭去。鞠川靜香拿著一根香蕉,慢悠悠地剝著,對這異常壓抑的氣氛完全無感。
愛麗絲輕扯了扯平野的袖子,大眼睛裡閃過不解的光芒,「耕太,為什麼大家要吵架呀?麗姐姐和冴子姐姐的表情看起來好可怕。」那隻叫作小白的狗正趴在她的腳邊睡覺。
平野壓低了聲音,「愛麗絲醬,別怕,大家沒有吵架喔。」
愛麗絲歪歪頭,「可是大家都不講話阿,之前都沒有像這樣過。」她看了看周圍,噘著嘴道:「還有耕太,葉哥哥人呢,他在哪裡?」
看著噘著小嘴的愛麗絲,平野張口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