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白日顯聖啊?
二大爺轉頭看了看廁所入口,略猶豫了下,低聲對高大峰說:「去廁所門口看著,要是看到有人靠近了就大聲喊,就喊阿爹拉快點,能成不?」高大峰虔誠的雙手合十拜了拜說:「大仙放心,絕對能成!」
二大爺正欲轉身,愣了下,嘟囔句:「大仙?這是蠢出新花樣了?」來不及考慮他兒子的智商問題,二大爺輕手輕腳轉進了門後的台階。
台階很長,快下到底時,二大爺就聽到了裡面兩個男人的談話聲,而且其中一個的聲音非常耳熟。這兩個人似乎之前還在爭吵什麼,此刻發現談不妥,於是二人約好讓其中一人考慮三日後,晚上八點再來此處詳談。
二大爺一看要談完了,立刻原路返回,出來把牆恢復原狀,拉著高大峰就出了廁所,邊走還邊說:「乾的好,等下倆雞腿都歸你了。」
吃完飯,父子倆溜達著就回村了,然後把治膝蓋的藥送到了村長家。
三天後的傍晚,二大爺想著高大峰同學上次出色的完成了看廁所大門的任務,於是這次也不瞞他,說到:「今晚我要出去一趟,你個人在家好好睡覺,有人來家找我,就說我去下套子了。」高大峰眼冒賊光的點點頭。
二大爺看著高大峰總覺得有哪兒不對,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問題,他趁著夜色快步的離開了村子。
熟門熟路的溜進了館子,二大爺看著不遠處的茅廁,心裡嘀咕:「也不知道哪個屎殼螂,在茅坑下面開密室,也不怕臭死。不過虧這屎殼螂也想的出來,誰平時蹲茅房會去仔細打量屁股後面的牆?」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兩個身影前後隔了五分鐘左右都進了男廁。
又等了十分鐘,二大爺輕手輕腳的也進去了,按著老套路下了台階偷聽。
半個小時後,二大爺一身冷汗的出來了。他也沒走遠,爬到院外牆邊的樹上藏著,他要看看另外一個人到底是誰。
當二大爺再次回到窯洞時,已經到了夜裡十點多鐘,看到高大峰靠在灶台旁,困的直點頭卻還在堅持等他,忽然就覺得這小猴子看著也不那麼礙眼了嘛。
拍醒了高大峰,讓他上床,不到一分鐘,就聽到了呼嚕聲傳來,但是二大爺今晚心思重重,沒辦法和他兒子來個呼嚕二重奏了。
原來密室中的兩人,一個就是天壽藥房的上門女婿張友盛,另外一個,看他後來進了院子西面的一間大屋內,估計不是什麼普通夥計。
經過前後兩次在藥房拿藥,二大爺留意到那個張友盛有些古怪,他那些不經意的小動作和手上不同尋常的老繭都提醒著二大爺,這應該是個長時間使用槍支並且軍伍出身的漢子。
但從夥計口中得知,張友盛對外人並沒有說真話,而是隱瞞了一些經歷。本來二大爺覺得。每個人有些不欲給外人知道的秘密也很正常,那並不代表他就是個壞人,就像自己這樣的。
但是當二大爺在茅廁密室里聽到他的聲音時,二大爺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們談的不是好事,而且也不是小事。果然今晚聽過他們的詳談後,二大爺不禁為自己的好奇心點了個贊,幸虧當時覺得那茅廁修的古怪,這才發現了後面的秘密。
聽那二人交談得知,藥房女婿原名叫楊克勤是過敏黨的一位少校,本來關押在郿縣監獄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逃了出來,後來就隱姓埋名跑到這個小縣城裡,做了個藥房的上門女婿。
而這館子裡的人則是過敏黨情報局埋在大陸的一個探子,楊克勤喊他「老黃」。這個老黃在七年前無意中認出了楊克勤,後來兩人就搭上了線。楊克勤利用藥房外出採購的機會,搜集信息,而老黃則躲在密室里用秘密電台把重要信息傳出去。
這次是年初過敏黨情報局給老黃髮布了一個任務,希望他能配合完成破壞大陸建國十周年的慶典活動。為此,他找來楊克勤,要他假借採購之名,帶著火炮的關鍵部位前往首都,匯合之後,在那裡搞破壞活動。
楊克勤自從做了上門女婿後小日子過的不錯,本來也打算在此地生根落戶了,可沒想到,才兩年就被人識破了身份,只好繼續替人賣命。但是這次要他做的事情實在太要命,就算做成了他事後也很難活下來,更別說過上優渥的生活了。因此楊克勤不願意執行這個任務,這兩人商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