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善用暗器。而且他性情狡猾機敏,諳熟水性,根本沒有人能捉到他。」
正這麼說著話,那廂水鬼似乎察覺到這邊窺視的目光,他冷冷的瞥了一眼。他眼中帶著血光,那眸中的猙獰與狠毒呼之欲出。
水鬼也真不愧是機敏狡詐的水匪,他敏銳的察覺到那一剎那沈廷鈞刀劍上更犀利的殺氣,他意識到什麼,當即便使了個陰招丟出去一把帶毒的暗器,而後直撲這邊的艙房而來。
素問和素英趕緊將桑擰月與素錦往後一推,兩人直接從門口躍出,剛剛好將撲殺過來的水鬼擋住了一瞬。
也正是有素問和素英緩衝了這一剎那,沈廷鈞僥倖趕上了水鬼的第二波攻擊。水鬼知道機會已逝,也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了,再糾纏下去怕是落不到好。
但這次他許諾出去許多利益,才糾結了眾多水匪一道殺人越貨。若是讓眾人大獲豐收,他威信大漲,成為水匪之首指日可待;可若是空手而歸,他的威信會大減,加上他還慘死了那麼多兄弟,他的位置危已。
一邊是岌岌可危的性命,一邊是退一步就會丟失的地位與財富,水鬼想保命,想以後再找回場子。但當場就有別的匪首大呼著,「敢傷我兄弟性命,我與你們這些雜碎拼了!」
水匪們本就嗜殺,此時更是凶性大起。雖然死了太多兄弟讓他們打從心底里畏懼,但他們幹的就是隨時會掉腦袋的營生。況且少了許多兄弟,也就少了許多人分潤利益,若是這次將這幾十條船都弄回去,他們可以安生過下半輩子了。
正是因此,水匪們別說退了,反倒更激進了。他們喊著「殺殺殺!」喊著「有女眷,誰殺的頭多,誰先挑!」又喊,「銀子,這船上好多銀子。」
這齣戲鬧的,水鬼直接被架在半空了。他若真在這時候躲了跑了,那以後他也別想在滄州水域混了。
水鬼便愈發兇狠的與沈廷鈞拼殺起來,他招式狠辣,暗器頻出,若是一般人指不定早就命喪在他手下,可沈廷鈞應付起來卻綽綽有餘,而且時不時還能在他身上添一道劍傷。
那劍傷密密麻麻,但大多都不深,是以水鬼也沒放在心上。可漸漸的,他就覺得力不從心起來。身體乏力,眼前昏沉,身體搖搖欲墜,水鬼意識到這次陰溝裡翻船了。
他暴怒,「卑鄙,你劍上竟然抹了藥。」
話落音,水鬼再次灑出一把藥粉,而後頭也不回,悶頭直往水裡扎。
他的動作太過出其不意,讓素錦和桑擰月都忍不住驚呼出聲。水鬼就是水裡的鬼佬,到了水裡如入無人之地,若是這次被他成功逃生,以後再想抓他,就難比登天了。
但桑擰月和素錦還沒來及發出更多焦心的話語,就忽的聽到從船下方傳來一聲慘叫,「啊!我的眼!」
繼而,就跟變戲法似的,成毅和成林倏地從船下邊跳了出來,而他們手中合力拿著一張大網。那網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刀刃,一看之下就讓人頭皮發麻。
如今水鬼就被束縛在那漁網中間,被上邊的刀刃扎的遍體鱗傷,血流滿地。他的眼睛明顯是瞎了,此時正痛苦的捂著右眼球,瘋狂的掙扎喊叫。
成林復命,「主子,幸不辱使命。」
沈廷鈞收了劍,說道:「留著無用,殺了吧。」
那水鬼本還在哀嚎,突然聽到這句話,登時求饒起來。他先是說,他有許多藏寶的地方,留他一條命,他願意將所有珠寶贈與,那是富可敵國的一筆財富。又說,他知道許多秘密,不管是漕運的,還是鹽稅的,亦或是官員們與水匪之間的勾結,他都一清二楚。留他下他,他能幫他換來潑天的富貴。
成林和成毅看著沈廷鈞,就連桑擰月幾人,此時都忍不住看向沈廷鈞。
該說瞌睡遇到枕頭了麼?
沈廷鈞此番南下,就是為了鹽稅而來,本以為這案子最起碼要辦上一年半載,但只是一場簡單的剿匪,就帶來這麼大一個驚喜,這可真是出乎眾人的預料。
果不其然,就聽沈廷鈞對成毅說:「帶下去廢了手腳,好生看著,別讓他死了。」
成毅應聲帶著水鬼走了,留下成林站在這邊呼喊,「水鬼已被擒,放下刀槍,免遭屠戮。」
「繳刀不殺,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