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顏色也隨之一下子就變了樣,只得勉強從一大面的翠綠色及猛然間瞥到的教室一眼而判斷出自己當前正在經過一所學校。
再往後,神二看到的景象就完全變成了抹成模糊一片的灰黑之色了,『如果我們現在能夠影響得到空氣的話,估計我可以近距離看到音爆雲的畫面吧!』他輕鬆地笑了笑,即便在扭頭掃過那些詭異場景的時候也一樣,『要是我正常走路經過同樣的路線穿過城市,應該根本發覺不了這些吧!』:速度越快,周圍那一雙雙又像是快速閃過去、又像是停留在不遠處的毫無感情且死氣沉沉的冰冷眼睛反而越發清楚。神二覺得自己和對方好像都不是在用視覺在對視著,而是大家仿佛在某些特定情況下彼此接近了不少。
最終,在滿滿的深藍映入眼帘的時候,棒球帽幽靈驟然停了下來。可神二一睜眼所看到的卻是一個鏽跡斑斑的鋼鐵牆角,一時間裡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隨之,棒球帽幽靈木木訥訥地隨手一拋,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空氣與重力等等突如其來的重重擁抱,令神二一下子猝不及防地狠狠摔了下去。「嘭」的一聲悶響,少年卻還是及時伸手拍在了牆壁上,並全力一推來使自己空翻站好。隨即踉蹌兩步,神二迅速追著棒球帽幽靈衝出了這間濃郁鐵鏽氣味的小屋子。
神二猛地拉開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分外安靜的海上夜景,跟他腳下這艘悠悠漂動著的廢棄漁船形成了令人平靜放鬆的氛圍。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後急忙環視左右,但並未發現那棒球帽幽靈的絲毫蹤跡。
「這裡只是囚禁我的地方,而非幽靈們的居所嗎?」說著,神二還忽然回憶起了自己從電車站被帶走的最後瞬間一瞥:那裡有著包括電車在內的四個出口,而符女當時就是展現了一個趨向於北邊安全通道的離開動作。不是前往有怪談同類存在的電車方向,也不是去到通往公寓區的南邊通道,更不是走向朝向廢棄漁船這邊的正門。符女偏偏選擇了一個神二最是不明白的方向離開,使得他偵探直覺地感覺到了某種關鍵點的存在。而且,「從過來這邊的幽靈只有一個的情況看來,廢棄漁船這裡應該的的確確不是它們的秘密基地所在啊!」
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神二搖了搖頭,一邊開始繞著船艙踱步,一邊逐步逐眼地檢查起這條小船來。
船長室正是他剛剛走出來的那個,所以在轉到後面之前少年還可以好好地看看這片大海。比之虛體那邊的來說,這邊的大概要陰森上不少,也要平靜和無聊上很多。而更吸引神二注意的一點是他眼前所在的位置往四面八方幾乎看不著丁點兒的亮光,也就是說棒球帽幽靈用短短的半分鐘左右便將他從某座城市的中心帶到了某片大海上。下意識地在空氣上寫寫畫畫起來,神二認真地思索道:『根據一路上周邊事物倒退的速度來粗略測算,此處距離電車站那邊大概有兩座城市的直徑!』
想到這兒,神二猛然感覺身後有什麼經過,連忙轉身看去。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來到了後方第一件臥室的近前處,而它的房門卻是虛掩著的。從門縫裡瞄進去,除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之外根本什麼也看不見,但總有種一定有人在裡面直勾勾地瞪過來的感覺。
神二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凝重地向左側身,慢慢將右手按在了房門上。緊接著一聲難聽刺耳的「吱呦」傳出,房門猛地向里打開,「啪」的一聲重重地砸在了牆壁上。
蒼白的月光隨之沉重地撒進了屋子裡去,發霉的地板、散落的黃紙、破舊的板床……,一件件仿佛被遺忘在這裡的老物展現在了神二的眼前,訴說著一場詭異的海難:沒有明顯遭遇災難或者打鬥的破壞痕跡,也幾乎沒有可以當作證據的休養掙扎的跡象,但偏偏此船在什麼物品工具財產都沒有被拿走的情況下被廢棄了。
『背景故事我想猜也不用猜了,既然這船在那麼多可用的地方里被幽靈們選中那肯定有著些許的特別之處!要麼,這裡早有詛咒在上面;要麼,消失掉所有人的就是幽靈們!』
下一刻,在神二剛剛放鬆下來的瞬間,旁邊房間的房門突然自己打開,一個人影直挺挺地朝著他撲了過來。那是一個水手打扮的「殭屍」,面帶有大量的痛苦和猙獰,還有不少暗紅色點綴在兩眼眶與嘴巴裡面,異常嚇人。
可神二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