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聲得意的笑聲,隨後七色的泥潭中便浮現出了數件刻著破魔符文的銀槍,對於愛爾奎特來說這些東西自然是連撓痒痒的程度都算不上的,但前提是她沒有站在這位少女的面前
「……算了,和我剛才所說的一樣,我接到的命令里沒有親手殺死你這一條」在氣氛僵持了一會後零便突然撤銷了周遭的空間,地方還是剛才的一樓,但有些事情早已發生了變化
「你到底……咳!」愛爾奎特出於長年被追殺的緣故、所以她的警惕程度即便是在入睡時也不曾放下過,然而那一切已然被暫時性的剝奪了,所以那把普普通通的匕首才能從背後徑直刺穿了她的心臟吧
「我要做的僅僅是讓你被其他人所殺罷了,哦,對了,你不會記得我的,只會記得是誰殺了你」零輕輕一瞥在其身後正雙目赤紅的遠野志貴一眼,隨後便仿佛不屑地嗤笑了起來
「真是可憐啊……不過算了,誰叫你太過於自信呢」先是從頭開始、而後是腳踝、接著是雙手、能暴露在陽光下的一切都被持著匕首的少年瘋狂地切割成了小塊,啊啊~雖然沒有那種變·態心理、但這一切老實說讓人看得還真是愉悅啊
「你倒是也和我比較相似……都是用來殺死同類所以才會製造出來的工具罷了,真可惜接下來你也就只是一個不怎麼普通的普通人罷了,記得好好和殺死你的人共度餘生啊,白之姬」說完這句話後零便轉身消失在了一樓大廳,只餘下陷入了渴望與衝動中的少年在對著一堆屍體發泄,若是再接下來會有什麼後果?想想都知道吧,即便是傳聞中的真祖和她也不是一個級別的,尤其還是在她的領域中與其對拼
「虛妄的背影之間」————以其自身為中心從而展開的絕對領域,在那其中每殺死她一次都將被其探知到身體的一部分記憶,因為那是領域內的「規則」所以不管誰來都必將暴露出屬於他們自己的些許過去,而那些記憶將成為維持住此領域的支柱,愛爾奎特總共在領域內殺死了她二十七次、所以那與之相應的二十七份記憶也就永久性質的歸屬於了她,要想使用的話倒是不可能,只不過……呵呵呵~規則會與規則相衝突,就如同光出現的時候就必將給萬物帶來影子一樣,若是在同一世界中使用相同的規則那麼就會有一方因此而受到束縛,如果直白點說的話便是只要她還活著一天、愛爾奎特就別想動用空想具現化這些能力了,即便是100級的boss只要將其清空成1級的話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吧?
「我可是在為你考慮了哦,真祖可是種只要被殺死後就會實力大減的生物,我暫時幫你保留了起來也沒什麼好抱怨的了吧」在上到二樓前零還仿佛是刻意在得了便宜還賣乖般說了這樣的一句話,然而對其而言那些記憶不過是群廢品罷了,正如她所說,她是將「**」和「意志」進行顛倒了的存在,**受損了還需要時間來恢復、然而記憶如果受損的話只要無限制的進行修復就夠了,她是沒有記憶的存在,因此作為填充物的「意志」實際上都是由其他事物替她所分擔的,換句話說她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之身,同時存在於真實和虛假之間、甚至於此刻站立在這的軀體都不知是否確實存在著……而這種事連她自己都早已經忘卻了
她……和某個人做了交換,若是能夠替她找到一個足以使其容身的理由就儘管使用她吧,她會因此而按照其命令做出任何事情來,即便要她殺人也好、即便要她保護誰也好、即便要她為此而去死也好,只要能給予其一個理由的話那麼就隨便他吧,畢竟她可是連為何會出生的意義都找不到的、一個連沉眠都做不到的可憐蟲罷了
「這種下三濫的生活……可真是令人厭惡啊」殺死他人能為自己留下一丁點存在於這世界的痕跡嗎?否……死人不會存有記憶,只有在身體上留下傷疤、在心口上刻下傷痕、在記憶上挖出傷口才能讓他人記住為其帶來這種恥辱的人是誰,然而……為什麼我卻只能選擇將他們的記憶清除?
———就因為……我是「零」嗎?
第六百八十三章存於空想之中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