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武還有要去做的事情。
少女也沒有愣在原地,她身上的裙子早已濕透、沾滿泥漿,所以毫不在意的她跪坐在泥土地面上用木棍開始挖坑。
浸水的土地異常疏鬆,再加上此處也有著龜裂痕跡,所以挖起來的速度很快。
只是……
「埋葬在這裡就可以了嗎?」
「是的。」
理論上不是應該帶回去麼?
顧武不太清楚,但是仍舊幫著少女把屍體抬進去,最後用泥土蓋上。
完成了這些工作的少女待在簡陋的墓前一動不動,她的肩膀開始顫抖,嘴唇也被她自己咬破,像是在極力壓抑感情。
「吶~大哥認為這個世界是正常的嗎?」
「我認為不正常。」
「是啊,這個世界一點都不正常,它永遠不會給你想要的東西;哥哥他並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傢伙,但是我知道他很溫柔,喜歡跟堵在大學門口恐嚇同學的人打架,每次受傷之後就躲在橋底下用自己的醫療箱治療,不喜歡把柔弱的一面給他人看到。」
「也是個奇怪的傢伙啊……」
「像個笨蛋……不如說就是笨蛋。」
少女露出溫柔的表情。
「從小時候開始就是那樣,為了證明自己足夠強大而坐危險的事情,明明不用特地去證明也可以啊。」
她稍稍抬起頭。
「只要在一起的話就沒問題,我是這麼想的……就算父親和母親分開了也沒關係,生活永遠都可以繼續下去。」
顧武開始思考自己該說些什麼。
少女卻在此刻繼續說
「可是一切都結束了……什麼都沒有了,我已經失去了一切……」
「至少你還活著啊。」
「這又有什麼意義?」
少女詢問顧武。
一個人活下去的意義?顧武認為自己可以找到很多。
少女沒有聽到顧武的回答,她在這之後站起了身子。
「大哥,世界已經終結了……」
這句話在顧武聽起來像是一種訊息,不過他無法立刻解讀出來。
只是對於少女的遭遇,顧武也有自己的想法。
「我無論如何都會活下去。」
向死而生,這是一種信念,一種活下去的信念。
————
大雨變成中雨,最後開始逐漸轉變為下雨。
不過在它徹底變成小雨之前,等不及的阿爾泰爾等人已經在雨中趕到了目的地。
根據加斯科爾得到的情報,他們一行人來到了近郊地區的一個河口附近,在這裡找到了尚未起飛的直升機編隊。
這些直升機是救援部隊使用的移動工具,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營救失去聯絡的市民,除此之外還有一支武裝編隊護送他們,為的是防止有敵人突然出現。
因為上述理由,加斯科爾帶領眾人趕到現場的時候,立刻便被對方的槍口瞄準。
在爆發戰鬥之前,為了防止意外出現,加斯科爾先一步移動到兩股勢力的中間,隨後舉起包裹在透明塑膠袋裡面的手機。
「別擔心,我們不是你們要提防的犯罪者,這個手機裡面有市長發過來的信息,你們可以用它進行聯絡。」
「我們收到了市長的命令!不過你要證明那部手機真的可以撥打過去!」
耗費了一些時間才得以通過,解除了對方的警惕之後,帶隊的士兵向加斯科爾進行說明。
「幾分鐘前營救的失蹤者都在這裡,給你三分鐘的時間。」
加斯科爾點了點頭,而此時的笨蛋情侶正在問士兵們是否可以借他們的配槍玩一玩……
移動到剛剛找到的失蹤者群體面前,加斯科爾聽到他們正在抱怨多久可以起飛。
「單刀直入的問了,你們之中是否有不合群的傢伙?或者說剛剛入隊的傢伙。」
提問的不是加斯科爾,而是阿爾泰爾。
「你什麼意思?」
「如果回答了問題,你們就可以走了。」
「好吧!」
黑膚男子想了想。
「的確有一名少女是我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