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得眼睛都綠了,從此不敢再隨便對這個女魔頭動手動腳,只能發乎情而止乎禮。
發乎情而止乎禮這句話是許冰對凌陽的基本要求,因為許冰的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據說學問很深,結婚幾十年相濡以沫相敬如賓,所以生長於書香門第的許冰受到的教育自然是中規中矩的,哪裡敢跨越雷池半步。
凌陽對於許冰的假正經十分不以為然,心想還跟爺拽上文了,以為我文盲呢?還發乎情止乎禮,都發情了誰還能堅持有禮貌,小丫頭這絕對是赤果果的暗示呀,不會是隱晦地跟我約炮呢吧!
凌陽只是邪惡地在心裡幻想一番,沒敢再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只是一雙賊兮兮的眼睛不住打量著許冰的下三路,表情猥瑣下作,目光恍若實質,許冰終於承受不住地啐了凌陽一口,佯怒道:「真是個小混蛋,一點都不知道羞恥,討厭!」
「什麼,你居然說我不知道羞恥?」凌陽故作驚訝道,「看來你對我不夠了解,我羞澀起來連自己都怕,你知道嗎,有一天,我跟在一個路人甲身後撿到了他的錢包,我靦腆的都沒好意思告訴他……」
「好啦,閉上你的嘴。」許冰把桌子上的餐盤朝凌陽推了推,嗔道:「快點吃東西,吃完了好去康復中心做臂力練習,對了,今天小東怎麼沒來陪你?」
提起小東,許冰的語氣里不免摻雜了酸溜溜的味道,通過一個月的相處,許冰了解到小東的媽媽楚婉儀正是凌陽的頂頭上司,一個人帶著愛子寡居,凌陽的工作性質又免不了跟兩人朝夕相處,以凌陽的性格看來,搞不好會借著救了小東一命的情分對人家媽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討點利息。
「嗯,的確有些不對勁,那個楚婉儀有事沒事就往醫院跑,而且言語不多,總是呆呆里望著這小子,就算是受了人家恩惠也犯不著發花痴吧,要是楚婉儀一時衝動想要以身相許可就糟了,這小子可不是什麼吃素的主兒,還不打蛇隨棍地撲上去倒插門……」吃醋的女人想像力總是特別豐富,許冰甚至已經想到凌陽和楚婉儀赤果了身體,糾纏在一起的一幕,一時怒從心起,狠狠剜了一眼正在埋頭大嚼的凌陽,忍不住抬起一隻長腿一腳將凌陽踹了一個大跟頭。
說起來凌陽挨揍也是活該,因為剛剛許冰提起了楚婉儀和小東,凌陽此刻正一邊吃東西一邊幻想著跟自己的俏寡婦上司覆雨翻雲,而且不知廉恥地在腦海中自行安排出許多姿勢花樣,想到得意處,凌陽開始無意識地,將這些場景悉數傳遞進許冰的意識里,所以許冰及時飛來的一腳生生打斷了凌陽的美夢。
飛來橫禍的凌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沒等嘴裡的食物咽下去就坐在冰涼的地上哭了起來,咧嘴哭訴道:「幾回了?幾回了?你都第幾回把我從床上踹下來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吃個飯招誰惹誰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凌陽委屈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說你怎麼這麼難伺候啊,仗著力氣大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你看人家楚經理性格多婉約,你再看人家唐糖性格多奔放,你再看看你自己,整個一猛張飛投胎轉世,不打人不過日子,怎麼就不能多跟人家學學。我決定了,我要和你分手!不處了!」
一提到唐糖,色膽包天的凌陽頓時忘了身上的疼痛,自作主張地在臆想的場景里把身段妖嬈的唐糖也塞進了被窩,這下可好,左邊楚婉儀,右邊唐糖,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凌陽不由得坐在地上傻笑了一下,口水差點沒流下來。
本來剛才有關於凌陽和楚婉儀的一切就不是許冰的臆想,而是凌陽在激動之下增強了精神波動,被許冰清晰地感受到凌陽想像中的場景,許冰突然聽凌陽提起唐糖,臆想中紅浪翻滾的香床上突然又多了一具妖嬈的身子纏在凌陽身側,許冰仔細一看正是唐糖。原來是凌陽太過於得意,不小心又把跟二女床上胡混的念頭傳到了許冰的思維里。
「哎我去!反了你了!」
醋海生波的許冰一時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不管自己是否精神分裂,還是把自己虛構出來的場景當做了現實,頓時惡向膽邊生,一個旱地拔蔥凌空越過病床,一記勢大力沉的側踢將凌陽踹到牆角,慘無人道地用力毆打起來,口中吼道:「分手!分手!老娘好不容易抓著個男人還想分手,你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想分手沒門兒!我讓你分,我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