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這個人去到了未來,找到了未來的自己,又把無惡不作的自己殺死,這才回到了以前生活的時代。那麼問題又來了,這個人既然失去了以往,同時又斬斷了未來,那麼這個人究竟是依然活著,還是已經死去,還是他只能活在這一段特定的時間裡呢」
凌陽走到講台前,直視著李逸俊的眼睛:「跟你剛才所講述的期貨理論一樣,合同里標註的物品,就是那個姓王的人,你說這批貨是從來沒有存在過呢,還是它終究有一天會消失既然貨都已經沒了,那麼合同還有什麼用既然合同都已經失去了效用,那麼你所說的期貨,又是個什麼東西呢」
一直到現在,李逸俊才深深了解了一個詞語,那就是「五雷轟頂」。
李逸俊明知道凌陽是強詞奪理,可就是找不出理論依據來反駁,反而被凌陽的歪理邪說,震驚得無以復加,胸中無比憋悶,差點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凌陽痛打落水狗,趁著李逸俊張口結舌的空當,不依不饒道:「我最後再給大家講個故事,說的是一隻狗遇見了盤成一團響尾蛇,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一頓猛舔。響尾蛇被狗撲面而來的熱情擊暈,三個問題直接衝擊著它的靈魂:這貨想幹啥他為什麼舔我我要不要弄死它與此同時,三個問題也始終激盪在狗的腦海:好大一坨便便怎麼會沒有味道便便怎麼還會動」
凌陽拿起黑板擦,用力在講台上一拍,耳邊正好傳來清脆的下課鈴聲:「誰是蛇誰是狗大家都是明眼人,心裡自有界定,當然也犯不著說出來所以說,當你和辯論對手的精神不在一個領域,靈魂不在一個層次,就只剩下了明顯的勝負結果,而這又是多麼痛的領悟」
凌陽背負著雙手,大搖大擺地朝教室外走去,感嘆道:「錢某不才,辯論場上卻多年難求一敗,真是高手寂寞啊同學們,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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