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以為許雲灼只是不想說話,而他不知道,在得知自己跟許雲灼互換身體的裴嶠年還在石化中。
饒是他這輩子見慣了大風大浪,股票的大漲大跌,也從沒遇見這種詭異的事,他跟一個女人換了身體,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堂弟的未婚妻!
見許雲灼還在神遊沉默,許父有些生氣:「許雲灼,你到底聽見了嗎?馬上去找裴靳求原諒,一定是你哪兒做錯了,他才會說出退婚這種話,趁現在還沒正式退婚之前,把他哄好。」
「閉嘴!」
裴嶠年被吵得額角突突跳,眼神惡狠狠的盯著病房裡的幾人,驚得許父一時噤了聲,有些不可思議瞪大眼睛看著許雲灼。
裴嶠年現在心亂如麻,別等他出院了,他現在就想把許雲灼大卸八塊,他低頭就能看見最顯眼的胸部,深呼吸都感覺身上帶著沉重的負擔,有些絕望的閉著眼。
不確定自己的身體是不是被許雲灼占著,所以他要見到自己的身體,結束這場荒唐無聊的鬧劇。
他一張臉冷得駭人,跟平常的許雲灼完全就是天差地別。
以前的許雲灼哪裡敢這麼大聲的叫許父閉嘴,連個重話都不敢說,就是慫包一個,吃住著許家的,跟個寄生蟲一樣。
而現在的問題就在於許雲灼在小時候走丟之前就跟裴靳定了娃娃親,現在找回來,裴老爺子指名道姓說聯姻的人不能換,把許沐檸嘔得半死,一回來就想搶走她家人的愛,甚至還搶走她心愛的人。
許沐檸眼睛一轉,哭哭啼啼的突然跪下:「姐姐,我給你磕頭吧,你被裴靳哥哥退婚不是爸爸的錯,他也是太擔心你了,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這麼對爸爸。」
說著就假模假樣的磕頭,許夫人連忙阻止:「檸檸,這跟你沒關係,都是她自己的問題。」
許父也回過神,反應過來自己被一個小丫頭鎮住,眼神慍怒的看著許雲灼:「孽女!這婚事沒了,你知道後果的。」
而許沐檸挑釁的看著許雲灼,跪在地上依偎在許夫人懷裡,明晃晃的告訴她,就算她是真千金又怎樣,家裡人愛的始終是她。
經歷過商場爾虞我詐的裴嶠年沒忍住笑了,笑容很冷。
這個世上,只有他威脅別人的份,還沒有別人這麼挑釁他的餘地。
「知道什麼叫磕頭嗎?」許雲灼軟糯的聲線被他壓得很冷。
在場眾人一愣,許沐檸不解:「什麼?」
裴嶠年下床,突然按著許沐檸的腦袋就往地上磕,直到地板上有血跡,他才鬆開她的腦袋,語氣懶散:「記住了嗎?磕頭的滋味。」
「啊!」
變故不過一瞬之間。
許沐檸驚恐的掙開束縛,手腳並用往牆角縮去,一雙手捂著額頭,眼睛含淚的看著宛如索命惡鬼的許雲灼。
她心裡微微發顫。
怎麼回事。
她怎麼昏睡兩天醒來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檸檸!」許夫人連忙去抱住許沐檸,目光厭惡的看向許雲灼:「許雲灼,你怎麼這麼惡毒。」
許父也才回過神,揚起手就朝著許雲灼的臉扇去。
裴嶠年抬手,白嫩的掌心緊緊握住許父的手腕,他眼裡瘋狂在涌動,因為男女力量懸殊,他也只能把許父推開去一側,甩了甩手腕,眼神過於暴戾愣是把許父震在了原地。
「滾開。」
說完,他就往外面走。
如果沒猜錯,他的身體應該也在這家醫院。
醫院的VIP病房跟他不是一棟樓,他走到醫院大廳的時候,正好遇見被人簇擁著的自己。
許雲灼察覺到一道強烈的目光,轉過頭跟視線主人對上,腿一軟差點沒被嚇死。
也就這一個眼神,雙方都確定了,他們互換了。
只是裴嶠年的眼神能殺人,看她仿佛看死人一樣,許雲灼已經能想像到真換回去,她估計連全屍都留不下。
許雲灼白著臉,拉著優雅慢步的裴母一個勁的往前跑:「快,快跑!」
裴母:「?」
裴嶠年往前追了幾步,就被幾個保鏢擋住:「許小姐,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