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一步向空中邁出,他也只得跟了上去。
布羅額頭已是大汗淋漓,他未想到自己隨手搶奪一件東西,竟引起如此大的動靜,此時身後距離他最近的修士只有不到五十里的樣子,在他的神識中,後面更拖開了一長溜隊伍,足足有三十人之多。
如果是這樣,他倒還覺得自己有逃脫的希望,但是自從破損宮殿飛出後,前方或左右兩側不時就有修士聞訊前來堵截,如果不是他腳下的油布速度快,轉向靈巧,他早被別人給堵住了。
「有本事你們就和小爺單挑,這是要群毆小爺了,真是一群沒皮股臉之人。」布羅雖然緊張,可是嘴中依然嘟囔著,若不是有人在前方堵截,他自信以腳下油布速度,早將後面給甩開了。
每每與方前修士遭遇時,他都不敢與人交手,那樣不管對手實力如何,他都是被纏住的下場,只能不斷迂迴飛行躲避後再逃。
他幾番折向下來,最後發覺向西時,前方修士漸漸少了許多,也是他逃生的好路線,所以在彎彎曲曲中,一路向西急馳而去。
布羅不知道為何向西修士少,因為他也是第一次來到北冥鎮妖塔,匆忙間那裡顧得細想,而那個方向卻是去一處兇險之地之路,他也只顧逃竄罷了。
李言在見到那名淨土宗禪僧進入「火熖宮」後,目光閃了幾閃,然後低頭沉思起來,稍過了一會後,他才抬起頭來,臉上已恢復了平靜。
然後繼續盤坐在外等著「火熖宮」山體的下一次噴發,他這一坐就是大半日光景,見到的依舊是熾熱的岩漿和那此些不知名的頭大尾細的怪物,這些怪物對李言不聞不問,只是對熾熱岩漿有著某種執著的吞食。
這些如果放大的類似蝌蚪的怪物,每次在灰暗的天空下,密集飛來時,李言都是感到莫大的壓力,生怕這種東西突然對著他發起攻擊,他真不敢想像在成千上萬這種怪物圍攻下,他能否逃出生天,畢竟這東西對那可以灼燒一切的岩漿,可是一口入腹後絲毫沒有半點損傷的樣子。
好在暫時雙方都是相安無事,可是李言隱隱覺得這種怪物,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但一時間他在沒有詳細信息下,只能在它們每次到來時,將自身氣息壓制住,雖然沒有完全隱藏,但也儘量不讓自己顯得注目。
血葉上人給李言介紹此地時,並沒有提起這種怪物,這讓李言最初以為血葉上人故意隱瞞了一些消息,可現在想起來,當初 血葉上人他們只是恰巧路過這裡時拿到赤母精的,由此看來,應是在岩漿二次之間他們到來的,自然是沒有見過些怪物的。
並且由此也可以判斷出,這些怪物對赤母精沒有任何興趣,否則應在血葉上人他們過來之前,赤母精也應被吞噬一空才是,這樣一來,反而讓李言心中安定了不少,不然的話,岩漿在噴發出來的第一時間,這些頭大細尾的怪物就會立即出現,他豈不是要虎口奪食方可了。
後面大半天時間內,再無一人到來,對此李言並不奇怪,反而這裡如果不時出現修士,那才是讓他警惕了,紅楓潭下宮殿中兇險之地,並不是任何人都願意過來的,而且這裡能得到的修煉資源極為有限。
李言是做好了用半年時間,甚至一年期限來等候的,何況至今不過區區三日罷了,實在不行時,他才會想著是不是進入「火熖宮」山體之內,那裡聽說金丹修士也有可能殞落在內的,築基修士往往只能進入不深,便已是極限。
很快,那原本就已是暗紅色的天空,開始變的漆黑起來,剛剛送走了一撥怪物的李言,正在閉目中全力用神識掃視著「火熖宮」山體四周,他不放過任何每一寸地方,這種事情,三日來,這已是重複十幾次了。
山體岩漿一天一夜中共會噴發四次,白天二次,夜晚二次。
「火熖宮」山體占地約莫五六百里,已然是很寵大了,不過這對於李言來說,神識可以輕鬆覆蓋,就是假丹修士也只有望塵莫及,假丹修士神識也只在六百里以內。
除非是一名假丹修士飛到「火熖宮」山峰頂部,神識呈半圓路徑掃視,才有可能做到毫無遺漏,不過即便如此,能像李言這樣不放過每一寸地方,還是吃力的緊。
果不其然,李言依舊是一無所獲的收回神識,然後他先是用眼似不經意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