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還進不進山了!」
中年漢子念叨著,但也知道,也就是短時間「國新叔」能老實待在家裡罷了,隨後無奈的一嘆。
「待會,我過去看看國新叔!」
青年聽聞不由眼睛一亮。
「爹,你是不是拿五叔留下的仙藥送過去給國新爺爺的,從小就聽說五叔是認識仙人,但是這麼多年了,他怎麼一次都沒回來過?」
漢子聽聞搖了搖頭。
「那些藥早沒有了,但是盛藥的瓶子如果用水沖沖,倒出的水還是比我們自己的療傷藥要好上許多的!
你可能不要這麼大聲,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說起你五叔,不能說起你奶奶和爺爺就是因為這個才撈下病的」
漢子忽然壓低了聲音,一臉嚴肅的訓斥著青年。
青年立即回頭看向院門,見並沒有動靜,這才臉帶愧色低聲說道。
「爹,就是一時嘴快,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那五叔他」
「不說了,不說了」中年漢子神色有些黯然的擺擺了手。
見漢子這般模樣,名叫文武的青年再也不敢多問,他知道自己的爹看似脾氣很好,但一旦發起脾氣來,就會直接動手打人。
自己到時免不了挨上一頓胖揍的,到時就是娘來了也勸不住。
他當然聽說過那位從未見過面傳說中的五叔,而且村裡有不少人都說過關於當年五叔帶了兩位仙子來村裡的事情。
據說自己不但也見過五叔,那人還抱過他呢,只是那時的他太小,記憶很模糊,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又像是沒有。
關於五叔的一些事情,他自小從村中許多人口中聽了不下千百遍,其實早已在心中勾勒出五叔的的模樣。
但是關於五叔自小在家中之事,當然是自家人最清楚,所以,他希望爹能多說一些這位神秘的五叔。
只是爹爹向來沉默寡言,什麼事情都願意多說上一句。
倒是爺爺奶奶最願提起的就是五叔,不過只要一提起,爺爺就是沉默許多天不說話,奶奶則像被人上身了一樣,嘴裡一直念叨個不停。
最常說的就是一句。
「老五這是把我給忘了,把我給忘了」
漢子正是李言的三哥李偉,他嘴上不想提及李言,但在心中已是在默念著。
「老五,你是死在外面了嗎?爹娘雖然有你留下的仙丹,但身體卻是越來越差,心病難醫啊!
你你到底是死是活連家都不要了,爹娘也不要了」
李偉沉默中,很快將車中稻穀與之前幾車均攤的鋪了一地。
待曬得差不多後,就可以打場了收谷了。
李文武則是讓他回屋休息,剩下收拾車牛一些事情,他勤快的去做了。
被兒子勾心事後,李偉沉默著走直了院中,迎頭看見了從灶房走出的婆姨,當初的小玉已然成了中年婦人。
「收拾好了嗎,你先喝口水,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見李偉回來,她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輕聲說道。
「哦,小傑和小月呢?又跑哪去了,今天周秀才去城裡,他們怎麼也不知在房裡溫習功課?」
李偉如今膝下有兩子一女,二子已有十五歲,小女也已十二周歲。
都快吃飯了,他也沒感受到屋內那一雙兒女的聲響,就知道又跑出去了,不由皺眉不滿的問道。
山村人起名字向來都很隨意,李偉亦是如此,除了大兒子文武是有些期盼的寓意外,餘下兩個孩子就當賤養了。
能將他們養大成人,成家立業也就行了,所以名字倒是沒有太多的含義了。
不過自從聽了李言的勸告後,李偉一直讓他們多讀書,眼看李傑就要去鄉試了。
至於女兒李月,也就當是多讀些書,日後看在她知書達禮的份上,也許能嫁好人家就是了。
「他們去陪爹娘了,最近爹爹煙抽的越發厲害,咳嗽的很,勸他也不聽,說急了就關門。
娘老是喜歡沒事待在後屋那間偏房裡,一坐就是半天,自言自語。
所以小傑和小月過去看他們了,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