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連,宜,嚴,梧四州都督,是這幾年朝廷難得一見的武官連升的實權將領。
黃嚴便知道這次主要的任務,就是自己和這個侍郎薛用丕去完成就好。薛用丕因為開始就陪著衛王在羅浮山求醫,朝中許多人還以為他會被皇帝棄用了,誰知道隨著施真人救治衛王,他不但儼然成了香餑餑,而且被皇帝快馬傳旨升級。
黃嚴慶幸自己沒有在大家都看薛用丕笑話的時候,自己沒有人云亦云也沒有跟風。所以此行黃嚴知道實際上主要就是看自己,是否能不能在最後關頭把事情圓滿辦好。黃嚴感覺不會太難。偏偏接回衛王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王瑜會來著這一出,此時黃嚴心裡只念阿彌陀佛,也把王家十八代祖宗和女性問候了個遍。
但是看看三個王傅在座都沒有說話,李抑現在偏偏又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他開口了如果沒有人應承也是不行的,於是黃嚴便只有硬著頭皮出來打了個含含糊。但是他在官場淫沁這麼多年,早已經練出來一套心得來,言語間自然也是謹慎有餘,意思其實卻和沒有說話一樣。大家也明白這一套,不過是下屬怕上司說話冷場而已,打開話茬讓大家接。
大家都在心裡暗罵黃嚴無恥,一旁薛用丕也是個人精,心裡暗贊黃嚴精明,畢竟在大漢官場也是混了二十多年了,這上司的面子光彩和心裡所想還是要給予和懂的揣摩的啊。
果然,便見李抑正了正身子,眼睛裡暮然閃過一絲精光,看了看一臉正經的黃嚴,便接下口沉吟道:「這個老夫倒是情願如此啊!」他便又微微坐直了身子來,他本來就偉岸這一挺直了身子,這一看卻也是氣勢逼人。
「方才迎接殿下時如若不是伍將軍和薛大人在一旁及時暗示,指點說咱們迎接的這位是衛王殿下,即便是老夫和殿下一起朝夕相處好幾年了,也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啊!沒想到,沒有想到啊!至於這殿下的外貌變化和氣質的改變,是好是壞此事現在倒不急於一時分析,倒是現在老夫感覺有一事比較麻煩啊!」李抑又沉吟起來。
他見諸人不接口便又接著說:「方才伍將軍帶人在驛館內那行所外面巡邏,便聞聽說殿下不許侍衛們接近他住的房間周圍的地方?至於不接近房間周圍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出於對殿下的安全著想,這伍將軍自然也可以安排侍衛們遠遠離著那房間周圍,只此一晚料想也不會有事。只是到如今老夫和諸位同僚都還沒有和殿下請安,如此甚是失禮啊!「他看大家聚精會神聽自己講,知道這些人無疑都是沒了主意。
」而更麻煩的是那馬美人,此次托玉夫人在陛下那裡得請一起來接殿下。卻不知道為何怎麼惱了殿下,卻也被殿下請將了出來,哭哭滴滴的此刻就坐在隔壁的精舍,這個老夫就不知道殿下是有何深意了,老夫和這王少傅,曲少傅添為殿下王傅,對殿下行為乖張率性任為深感慚愧啊!不說那深宮裡面正受寵的玉夫人,就是整個興王府的人,那也是知道殿下平時對馬美人的寵愛啊!這件事確實有些讓人奇怪啊!不知道諸位有何高見啊!」
說著他下意識往一旁的王瑜看了看,見她在發呆似乎沒有聽自己說話,不由輕咳了兩聲示意。果然王瑜似乎回過神來,但是臉色卻有些泛白,李抑不由頓了下又淡淡的朝她說:「王少傅,你有何高見啊!」他雖然平時待王瑜如子侄女一般,又和王瑜的父親王濟是好友,但是現在和王瑜同朝為官,雖然自己有著實職,王瑜不過和自己一般是王傅,但是此刻又是諸多同事下屬在座,王瑜此前也被御任了侍讀學士,於是便稱謂以場面上的語文。
王瑜在心裡此刻其實很是糾結,知道自己剛剛的話讓這些官員嚇到了,自己是沒有關係了反正已經想好了,只怕要連累這些人了。但是王瑜也是知道此次來羅浮之行皇帝心裡的想法意思,自己祖父當年不許高祖皇帝稱帝而名揚天下,高祖皇帝對自己祖父十分敬畏,便也厚待王家一脈。到了今上手裡也是一樣尊崇王家和自己父祖,王家在嶺南乃至整個中原仍是大閥,為了王家整個家族王瑜也會來的,昔日的屈辱和不快都可以不論了。
可是不知道此刻為了什麼,自從剛剛一見到衛王后,一向很冷靜的自己還是忍不住控制。自己對他往日的種種不忿,看到他聽到他的想法和言語的意思便批評他,王瑜便知道在自己心裡,其實一直便感覺衛王實在是很難堪的一個人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