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五溪固有的幾大家族,在近代大亂中並沒有沾光,反而成為了藩鎮勢力的犧牲品。藩鎮一邊扶植新的勢力,一邊打壓田家,時至今日田家雖然根基尚穩,但是家族主要的中堅力量已經被分解。就像黔陽這一支分房,在黔陽的實力明顯就不如符家和楊家。
而這次的事件,有人顯然就是看中了這一點。看起來好像是田家和楊家出事,和符家沒有絲毫的關係,現在顯然符家的嫌疑最大。因為曾經傲笑五溪的符家,根基就在黔陽和敘州。符家要對付楊家和田家太正常了,但是就是這種正常,連瞎子都能看出來,反而如今變得最不正常。
田家的對頭太多,要對付田家的人也太多了,似乎田家就是明顯的受害者。可是,事情就發生在田家的地盤,雖然田家的子弟也失蹤了,可是如今說出去的話,鬼才會相信。
至少楊家就不會相信!田家的老古董們敢肯定,不但楊家不會相信,符家還會感覺是田家的苦肉計,甚至都不是苦肉計。因為人在田家丟的,鬼知道把田思豪弄到哪裡藏起來就好。
本來一件不是很複雜的事情,被有心人攪渾了,現在這件事可以說可大可小。
田家的人自己心裡最清楚,現在倒不是要訴苦,因為這次的事件里,田家還有一個子弟失蹤,而且這個子弟還是家主的侄子。這不但是田家的恥辱,也是黔陽幾大家族的恥辱。
如今突然出現的神秘,幾乎涉及到五溪最有權威的幾個人,很可能會因此掀起腥風血雨。自己家族的子弟和這位楊家的子弟的女兒不見了,已經不是單純的綁架,很可能蘊含極大的陰謀,霎時間大家也不再拉腔作勢了。
田浩雲身邊坐著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這位是他的堂兄田浩存。剛剛大家重新坐定的時候,因為有劉繼興的加入,還有他們幾個接報聞訊趕過來,大家便重新的介紹和認識了一下。
田洪存可以說目前是田家的高輩長老,就是在黔陽這邊一房的子弟中,也是輩份最高的長輩了。剛剛田浩雲說話,他一直坐在一旁聽著沒有吱聲。
他似乎雖然看起來面相有些威嚴,看起來也沒有主動出聲,整個人給人感覺不是那麼難以接近。可是在聽了田浩雲和大家說的之後,他的眉毛皺了起來,渾身的氣勢便給人更加威嚴了起來。
只見他抬手在空中輕按,示意田浩雲止聲,身旁的田浩雲居然馬上止聲不言,顯然對田浩存有些畏懼,這種畏懼來自於長久的威嚴積累,顯然不是一天造成的。然後大家看著他清了下嗓子,便知道他要說話了。
這個老者看去確實有些威武,他身形本來就高大魁梧,坐在那裡比田浩雲看起來高出一頭,聲音卻有些嗡嗡的沙啞。一說話的聲音卻讓人有些驚訝,感覺和這個人的外形完全不同:「諸位雖然有來自各族各家的俊傑,可能有些聽過巫蠱之術,有些還比較陌生!」
他頓了下,環顧四下看無人吱聲,便接著說道:「在五溪土生土長的卻都知道,這巫蠱之術乃五溪各族生存的根本所在。歷代相傳的巫蠱之術,不但秘法層出不窮,這各種稀奇古怪的蠱術,可以說也是數不勝數!在五溪這裡生存繁衍,各族修習養蠱之人也層出不窮,不然如何生存。要說一種法術被人修習,傳承自然會有許多,諸位剛剛看到的的蠱術,乃至一些聞所未聞的名蠱,被世人所見所聞這倒不足為奇。」
他因是年長老者,加之又是田家長輩,倒是沒有人插嘴去。他看起來高大威武,說話卻是慢慢悠悠的,讓人感覺不愧為一個名門大家老者。
一旁的婉兒剛剛也被人領進來,被人發現中蠱之後,居然沒有進一步發作。也不知道她這蠱是什麼時候中的,那個黑衣人想吹動竹笛催動她體內的蠱蟲,卻被劉繼興硬生生的阻止住了。
她驚恐的像是失了魂魄一般,被田家頗懂巫蠱之術的子弟在一旁安撫,此刻就坐在一旁胡凳上。美麗的眼神中儘是無盡的恐懼,那個面目全非的翠姐居然陪在她身旁,雖然自己也已經不死不活,居然一直強撐著沒有倒下。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雖然已經不像少女一般迷人,當初那也是花容月貌般的可人。可是如今看著這慘狀,哪裡還有半分當初的模樣來,不由都感慨田家的主子,當真是心狠手辣的可以。
田洪存這個時候的目光偏移,看著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