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一番!」何逍遙挺身哈哈大笑,舉杯便把那九陽還魂酒倒入了口裡。
馬蹄聲近!
「漲水了!漲水了!」河道里有人忽然大叫起來。
只見本來平靜的河道,忽然自上而下湧來不少渾水,而且水勢忽然以眼力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漲高了起來。
繼而,許多人發現了這種不正常,一時間河道里亂了起來。而岸邊街道上的聲音,霎時間便被淹沒了。
看著快速沒過街道的水勢,和驚慌失措的人們。馬華騰一時間臉色慘白,坐在馬上喃喃的說道:「來了,終於還是來了,永州城完蛋了!」他忽然回頭看向身旁馬赦,還有自己幾個堂兄弟,吼道:「大家下馬,別管什麼道理,馬上找幾艘船,咱們必須馬上去水寨!」
「南蠻軍隊進城了!」不知道是誰突然嚷了一嗓子:「大家快跑啊!」
本來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河道,還有入江口,此時亂成一團。有些人本能的快速下船,飛快的往城裡跑,有些人四處亂串,簡直就是不知所謂。但是有個明顯的現象,就是很快人就快清空。
丟下了滿河道都是畫舫和小船。
在一些士卒的擁護下,馬家的男人個個抽刀持劍,站在街道上沒有明顯的影響。
有些畫舫上的船娘,此刻已經嚇軟了。
馬華禟帶領幾個兄弟和下人,飛快的占了三艘無主的畫舫,把家中女眷都接了上去。每艘畫舫上都上了七八個士卒,他們負責掌舵和安全。
「哥哥,此刻咱們要離開,只怕已經晚了!」看到來處街頭一支隊伍開了過來,馬赦抽出了一旁一個士卒的橫刀,示意他上船去,士卒感激的持槍跳上了畫舫。
馬華騰眉頭一皺,河道的水已經漫到馬的小腿,戰馬不住的嘶鳴起來。看著來處的那支隊伍,居然正是周敦奇極為依仗的,領導永州城步軍指揮使張文達。
「天未黑!南蠻未至!永州城突發大水,馬兄居然有先見之明,帶著一家老小,想要到江里去,真是令某家佩服啊!」張文達策馬上前,手中持著一桿精鋼長槍,似笑未笑的奚落著馬華騰。
馬華騰一直沒有變色,但是看到張文達身後轉出的一隊弓箭手,不由臉色驟變起來。緊緊的盯著張文達,冷冷的道:「本將辦公便在水寨,不說平時不屬於周大人管,就是帶著家眷,沒有大都督的命令,你等誰敢阻擋某家!別說是你張文達,就是周大人來了,也不能阻擋某家!試問張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永州城裡聲音四亂起來,因為河道冒出來的水,已經到處流動,很快就漫過街道,而且越來越高起來。很多人四處逃竄起來,便聽到驚慌失措的呼叫聲。顯然有人也發現了軍隊的出現,不幸的跑進雙方陣營的人,自然便被士卒揮刀便砍。
慘叫聲此起彼伏!
「永州城的安危,維繫於你我幾人之手,馬將軍如此急促,是不是有何不可告人之處!」張文達一揮手中長槍,狠狠的道:「可否與某家一起去周大人處,解釋一番!」
「真是笑話!永州城的安危,某家負責的乃是水寨,你和沙大人才是馬步,張文達你氣勢洶洶率兵而來,難道是意欲圖謀!」馬華騰正色斥道。
張文達不由一滯,卻是如此這般,馬華騰說的也有道理。他倒也不是特意來截馬華騰一行,只不過適逢其會的看到,想到往日自己和他沒有什麼交集,在這非常時期,馬華騰的自私,讓張文達有些怒火中燒,一時還真沒有想到此處,頓時有些啞口無言。
「哥哥,不管如何,咱們必須馬上要走!待兄弟先阻擋此人一番!」馬赦靜靜的說道。
見證了永州城的突變,馬華騰哪裡不知道頃刻就會大變,眼皮不住跳動,苦笑道:「只怕不成了,對方手裡這麼多弓箭手,家眷還沒脫離河道,某家不忍看他們就此喪命啊!」
「哥哥信不信得過兄弟!」馬赦靜靜的看著馬華騰。
「某家早就相信兄弟你了!」馬華騰嘆了口氣:「此時還有何法可解!」
噓!一聲尖哨!
只見四處屋頂和窗門打開,無數的箭頭對準了張文達一方。
洪水洶湧,寒光暗閃,街頭變成了水道,箭頭對著箭頭,一時間殺氣四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六十九章 何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