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過,領著三名保鏢直入別墅,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
傅青陽嘆了口氣,他這個姑姑性情怪癖,喜怒無常,用年輕人的說法就是「病嬌」,他很不喜歡和姑姑打交道。
傅青陽更擅長和老狐狸們玩心眼,大家棋盤對弈,各施手段,病嬌不一樣,病嬌會掀棋盤,然後撲上來咬你。
所以傅青陽對付姑姑,向來是武力威脅,雖然很管用,
但還是會感到頭疼心累。書房裡。
傅雪直奔書桌後,鳩占鵲巢了傅青陽的寶座,冷著臉道:
「關雅呢,讓她過來見我。」
傅青陽不答,走向酒櫃,一邊倒酒,一邊說道:
「關雅不是當年那個任你打罵的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和人生,你們夫妻倆不該為自己利益賣女兒。」
「我不喜歡「賣女兒'的說法,青陽,你別再惹姑姑生氣了。」傅雪雙手抱胸,波濤洶湧,面對這位性情涼薄的侄兒,她依舊強勢:
「嫁入米勒家,榮華富貴享用不盡,我們做父母的,都是為了兒女。」
「是姑姑和威爾姑父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吧,哦,前姑父。「傅青陽綿里藏針的提及這段失敗的婚姻,揭了姑姑的傷疤,然後說道:
「威爾姑父可以升任二級黃金檢察官,姑姑你名下的資產爆炸式增長,有更多的錢培養靈境行者。
「你們事業財富雙豐收,只要犧牲一個女兒就夠了,多划算。」
傅雪並不在意侄兒的嘲諷,慵懶的靠在椅背,***美腿翹起,咯咯笑道:
「我的財富,同樣是關雅的財富。
「你最清楚傅家的規矩,重實力淡血緣,關雅蹉跎多年,名義上還是嫡系,但已經漸漸被排擠出傅家的權力核心。
「她尚且如此,她的後代呢?而只要嫁入米勒家,我們這一脈,就能維繫超然地位。青陽,姑姑來之前,已經獲得
族老會批准,帶關雅回傅家。」她隨手拋出底牌。
族老會批准,等於是家族下達了正式命令。
傅家是斥候世家,以軍法治家,族老會的命令,如同軍令。
以傅青陽今時今日的地位,要插手此事倒是不難,但也得遵守規矩,可以返回家族親自與族老們談判。
可若強行干預,則視作對抗家族。
現如今傅青陽剛晉升主宰,還要藉助家族勢力與總部博弈,傅雪料他不會在此刻與家族翻臉。
傅青陽正要說話,書房的門推開了。
關雅冷著臉走了進來。
她穿著黑色半身裙,上身是白色鏤空針織毛衣,裡面搭配一件黑色小背心,少了御姐的性感,多了女孩的青春靚麗。
母女倆皆是貌美如花,高挑豐滿,交相輝映,只是目光隔空對視,沒有半點溫情,只有冰冷。
傅雪突然推桌而起,踩著高跟鞋大步上前,揚起手臂,「啪」的一聲,巴掌結結實實的扇在關雅的臉蛋。
白皙嬌嫩的臉頰紅腫一片。
臥室里,張元清坐在書桌邊,桌上的所有雜物都被清空,堆滿紙符、硃砂、紅線等材料。
張元清有條不紊的研磨材料,調配成墨汁。
提起毛筆,蘸了蘸墨,在黃紙
上勾勒出充滿道韻的靈籙。
筆鋒迴轉間,渡入的太陰之力隨之變化,不得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畫符講究的是熟能生巧,技法這東西,荒廢太久就容易生疏張元清報廢了兩張黃紙符,終於煉出一張。
「完成!」
張元清放下毛筆,抖了抖桃花符,引符自燃。
「嗤!」
明艷的火光亮起,舔舐薄薄的黃紙,將它化為灰燼。
搞定,丈母娘見到我,一定芳心大悅······張元清來不及收拾,打了個響指,化作星光消散。
關雅捂著臉,歪著頭,沉默幾秒,望著母親,冷笑道:
「真懷念啊,您多久沒打我了,要不這邊也來一下?」
她把另一邊臉湊過來,眼神里滿滿都是譏諷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