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瓦倫蒂娜才剛剛成年,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對了,今天早上我給了費舍爾藥水,你喝了之後感覺怎麼樣?」
「哎,感覺...很苦?」
費舍爾肩膀上的埃姆哈特瞥了一眼這不太聰明的月兔種,真是慶幸昨天晚上這傢伙睡著了沒讓費舍爾給她上藥,不然以費舍爾的手段,這傢伙分分鐘假孕變真...
「滋滋...哈哈,堅持吃就好了,很快你就會恢復的。」
費舍爾嘆了一口氣,跟著赫爾多爾進入了寬闊的升降梯,隨著船內吱呀作響的蒸汽與機械運轉聲,他們也緩慢地下降,朝著下方的銀裝素裹落去。
在升降梯外面的遠處船尾的位置,另外一台額外的蒸汽機械正在緩慢地將甲板上的一樣重物給放下,那是一個滾圓的、如同巨蛋一樣的詭異造物,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滿了費舍爾認不出含義的文字。
瓦倫蒂娜看著遠處的遺物,順帶平聲對費舍爾和尹洛絲解釋了起來。
「【封咒之籠】,我們特地從家中請出的重要遺物,也是這次行動的重中之重。它能在內部生成一個完全封閉的安全空間,在裡面即使是魔法也無法生效,因為世界迴響無法給撬動。」
費舍爾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那牢籠上面的文字有些眼熟,但那東西距離他實在是太遠了,饒是以他加成過的眼力都沒法看清楚,便只能作罷,反正之後去到月兔祠堂時還會看見的。
「那裡,我還記得,以前我的家就在那邊,離港口很近...每次我和父親從海上回來的時候都是很晚的時候,我很困很困,但下船沒多久就能到家...以前,這裡的港口有很多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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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洛絲靠在升降梯的邊緣,看著下方港口處熙熙攘攘的客人與工作人員,卻唯獨再看不見那頭頂上有一對修長雙耳、臉頰兩側帶著柔軟絨毛的月兔種了。
同樣的雪,同樣的冬天,此時再歸,竟在尹洛絲眼中多了幾分陌生而已。
尹洛絲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其他人沒人應聲,瓦倫蒂娜剛剛準備開口,站在尹洛絲身後的費舍爾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著她說道,
「早在納黎時我便聽說過,涅巴倫國的港口是被亞人種包下經營的...時年涅巴倫的財政貴乏,竟然靠亞人種的商船在海上向其他國度售賣特產的海魚有了轉圜餘地,也正是因為如此,謹遵鳳凰教誨的涅巴倫人民始終將月兔種以同胞對待...」
費舍爾瞥了一眼那港口前方建築上掛著的一雙修長的兔耳凋塑,那兔耳之上還帶著一對宛如殘月形狀一般的缺口,象徵著月兔種對於這個港口與國家的重要意義。
在那兔耳凋塑的下方,還沒被霜雪覆蓋的地方拜訪了許多供奉用的食物與酒水,顯然不可能是已經幾近滅絕的月兔種自己供奉的...
和諧共生、人與亞人在霜鳳凰的呵護之下共存,恐怕也只有在冰雪覆蓋的北境才能看見吧?
「月兔種是涅巴倫國的一部分,你的到來會再次證明他們曾經的存在,所有人都會在你的身上看見每一位他們曾經認識或者聽說過的月兔種...尹洛絲,對於涅巴倫國而言,你不是遺孤,而是唯一。」
升降梯緩慢落地,巨大的蒸汽與機械響聲不絕於耳,吸引了港口上許多客人與工作人員的目光,待得他們的目光偶然掃過便再也挪不開來,緣由當然便是那被費舍爾緩緩推到升降梯門前的尹洛絲。
她金色的長髮在穿得厚重的袍子上因風搖晃,頭頂那一對雪白的兔子長耳頂端,如月一般的缺口中偶有風雪掉落。
「月...月兔種?」
「海外還有涅巴倫的月兔種活著嗎?」
「霜鳳凰顯靈,霜鳳凰顯靈...」
尹洛絲張了張嘴,周遭人類的目光不斷落向她,將剛才升降梯上生起的一點陌生感與悲涼感緩慢遮掩了起來,同時也一點點篤定了她想要找到殘害月兔種同胞的決心。
她呼出了一口氣,便立刻因為寒冷的天氣而顯出形狀來,她回頭看了一眼費舍爾,笑著道了一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