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吹奏的號角好像沒有任何聲響,但那個號角卻勐地顫動起來,好像是在向天空奏響只有某些存在才能知道的聲音。
「嗚!
嗚!
嗚!
」
隨著號角的顫動越來越劇烈,鉤吻也終於將漫長的一口氣給送完,隨後便輕輕地將那號角扔在了旁邊的沙地上。
他保持著盤坐,迎著微微起伏的海浪,他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好像是過了一刻鐘,也好像是過了一個小時,總之,在眼前海浪的拍打聲下,上方原本明朗的夜空忽而突兀地匯聚起了幽暗的雲朵。
周遭地面上的沙粒也好似擺脫了重力地束縛向上漂浮而起約一分米左右,很快吸引了鉤吻的目光。
他沒有其餘動作,抬頭看向半空,只見從那雲層之中緩慢地落下了一位身形中等、一頭橙黃色短髮、身著一身白袍的中性天使。那天使的背後憑空生出一對深灰色的虛幻翅膀,頭上一個橢圓形的光芒正在不斷旋轉,好似將此時此地的天地都濃縮於其一點一樣。
他的臉上掛著與其餘天使沒什麼分別的澹漠,但當他緩慢地落下到沙灘上的前方且看見了此地空空如也唯剩一個盤坐在地上的鯨人種時,他的眉頭也不禁稍稍皺起,產生了一抹極其明顯的波動。
而當那天空上終於出現那位天使時,在原地盤坐許久的鉤吻臉上也終於流露出了更多的愉悅和輕鬆來。他好像終於鬆了一口氣,也像是在一場艱難的手術開始前的興奮。
「幸會,索羅巴托天使。」
停頓片刻,下方的鉤吻微笑著看向了天空上的天使,緊接著他頗有禮貌地打了一個招呼。
聞言的索羅巴托挑了挑眉毛,他沒有理會打招呼的鉤吻,同時,他十五階位接近十六階位的氣息很快一掃過這片區域,隨後他很快就發現,這裡的蛇人、奴隸、材料、廢品聖物與他留下的半成品此刻全部都消失不見!
他的內心隱隱升起了一點惱怒的感覺,因而此刻頭上的光環也開始泛起危險的紅色光芒來。
索羅巴托的目光很快就集中在了這一片區域中唯一的一個生命體上,他的氣息投射而下,帶著神話種的壓力從天上傾瀉而下,他問道,
「你是?」
「啊,我啊...」
鉤吻聞言拍了拍手,隨後慢悠悠地站起身子來,將身上沾惹的沙粒同樣抖落了一些,
「不知道在第三天的索羅巴托天使大人有沒有聽說過最近聖域曾經有一位鯨人被抓住,之前他和那群轉移之人一起被擬罪,所以不得已為幾位天使長大人跑起了腿呢?」
索羅巴托眯起了眼睛,很快就想到了對應的人,
「哦,和那群轉移之人在一起的鯨人...所以,你的意思是,這裡的東西全部都消失不見、蛇人也不見蹤影和你以及那群轉移之人有關係?」
「不,只是和我有關係而已。」
「和你?」
「不知道索羅巴托大人是否還記得六個半月前海洋里的事情?」
鉤吻的語氣依舊溫和,身後碩大的鯨魚尾巴微微搖晃起來,在沙地上劃出了一個淺淺的半圓。
而在鉤吻的提醒下,索羅巴托的童孔微微一動,就連頭上光環也閃爍起了猩紅的光彩,他冷笑一聲,說道,
「六個月前...哦,你是說先前我在海里鍛造聖物的時候跑出來的那個女神經病鯨人?她不是被我打了個半死然後落到海溝里去了嗎?怎麼,原來你是來尋仇的?」
「原來索羅巴托天使大人還記得啊...不過實話說,的確是這樣,我是來尋仇的。」
索羅巴托看著下方的鉤吻,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他「啊」了一聲,隨後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我是司掌刑罰的第三天的天使,所以你從一開始擅闖聖域就是為了被第二天的天使抓住的,因為審判的地方在第三天,這樣你才能見到我。因為我在凡塵活動的據點你並不知道,所以才想著直接來聖域找我的...
「這麼說來,那群轉移之人實際上是壞了你的事情了。那群轉移之人此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