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后也點頭道:「是啊,這過生辰呢講究的就是一個開心,過於拘泥那些個形式作甚?」
賢太妃也紛紛掩唇笑著附和道:「可不就是這個理兒嘛,今個兒大家只管吃好喝好,這裡沒有什麼皇帝、也沒有什麼太后太妃的,大家坐在一張桌子上,便都是親友。」
聽了這話,鄧思酒懸了大半日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拍拍胸脯趕忙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雲逍兄,愣著作甚?還不快坐下開席了!」
江泊鉉也跟著有模有樣地點點頭,「就是,阿姐也快些過來。」
被眾人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將氣氛炒得火熱,寧雲逍也就跟著一同輕鬆了下來,伸手拉了江璃戈一道落了座,真心實意道了謝。
「謝謝大家,我很喜歡。」
盛武帝笑眯眯地開了席,而後夾了一筷子白斬雞給寧雲逍,「你喜歡便好,如此我們也沒有白操這份心。」
「是啊是啊。」鄧思酒一顆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而後一把拎起旁邊的酒壺就給寧雲逍面前的酒杯倒了個滿,「來,我敬我兄弟一杯!」
寧雲逍吃了菜,又端了酒,乾脆利落的一飲而盡。
旁邊的江璃戈見狀,便順手遞了條絲帕,「擦擦。」
「好。」
鄧思酒見狀,樂呵呵地一笑,又將主意打到了江璃戈身上,「來來來,昭華公主,就衝著咱們這出生入死的情誼,你也該來一杯啊!」
酒杯還未送到江璃戈跟前,就被寧雲逍在半道上給截住了,「她不勝酒力,我來替她喝吧。」
鄧思酒拉長了嗓子「哦」了一聲,又忙起鬨道:「這替喝哪有隻喝一杯的呀!大家說是不是啊!」
孤帆默默加入戰局,「就是!少說也得三杯吧!」
一有人跟著起鬨,鄧思酒那樣鬧騰的性子必然是立馬順杆爬,這不,孤帆話音剛落,鄧思酒已然倒好了三杯酒水。
樂呵呵地往寧雲逍面前一擺,嬉皮笑臉道:「請!」
寧雲逍一句推諉也沒有,三杯酒水乾淨利落地下了肚。
鄧思酒見狀還要鬧,旁邊的鄭寶瑤趕忙拽了拽他的袖子,提醒道:「適可而止!」
「哦!」前一瞬還鬧騰得很的鄧思酒,瞬間就變成了個正襟危坐的乖寶寶。
江璃戈正驚嘆著鄧思酒的改變,就見旁邊的寧雲逍湊過來,笑吟吟地示意江璃戈往旁邊看。
這一看,便瞧見了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手指。
江璃戈頓時醍醐灌頂,連忙笑著打趣:「喂,鄧思酒你這個壞傢伙,什麼時候把我家寶瑤哄到手的!」
這下子輪到對面兩人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個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松月湊過來爆料道。
「在邊城時,鄧公子可沒少照顧鄭小姐,這一來二去的,可不就日久生情了嘛!」
鄭寶瑤被松月調侃得臉色通紅,立馬回擊道:「松月姑娘與孤帆大人不也走得挺近嘛!」
江璃戈震驚地瞪了大了眼,忙問:「真的嗎!」
松月和孤帆雙雙臉紅耳赤地反駁道:「假的!」
你來我往的八卦,徹底點燃了這個冬夜的烈焰,縱然外頭冰天雪地,遊船里卻是一派歡聲笑語。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這場計劃已久的壽宴終於落下了帷幕。
江璃戈與寧雲逍一道將大傢伙兒一個個地送走後,便扯著寧雲逍來到了那個存放禮物的桌子。
他們一把扯下了桌上的禮盒,背靠著桌子,大喇喇地席地而坐拆起了禮物。
寧雲逍隨手拆了一件禮物,是賢太妃送來的,精緻的盒子裡裝的是一個筆架,天然的墨色漸變和田玉打造而成,雕刻出了一種雲山霧罩美感來。
能尋找到如何合適的和田玉來打造,也是極為不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