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咚咚咚的踩在了樓梯上,一聲比一聲急速。
她推開泳池玻璃門進去,恰好季明宗嘩啦一聲從水池裡鑽進來。
「是不是你乾的?」
「什麼是不是我乾的?」季先生抹了把臉上的水漬。
季瀾繞過泳池朝著他走去,停在他身前,低睨著他:「讓趙嘉淮開車撞我。」
「是、」男人供認不諱。
「為什麼?」季瀾不悅。
季先生:「黎楨對你動機不純。」
季瀾被氣笑了:「季顯對我冬季不純,黎楨對我動機不純,就你是個好東西?」
「季瀾!」男人無端沉聲,沾著水汽的眸子沉甸甸的壓著她:「慎言!」
季瀾怒火有一瞬間被摁下去,但大抵是知道季明宗對自己上了頭,總覺得自己站在了愛情的制高點上,可以踩踏他了。
這壓下去的怒火也不過片刻的功夫就爬起來了。
「我說的不對嗎?即便黎總對我動機不純你也不該開車撞我,我的命不是命嗎?」
季明宗扶著泳池欄杆,跨步上來,嚴會候在一旁,眼疾手快的將浴袍遞過去。
他走上前,季瀾才知道這人一直隱在角落裡,瞬間,耳後根一麻,有種第三者在場的窘迫感。
她想忍,可偏季明宗看出來了她這片刻的窘迫:「敢跟我吵,不敢讓人知道?」
「你我的事情為什麼要讓別人知道?」季瀾開口反問。
「你我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我的關係就能讓人惦記了?」季明宗神情有幾分嚴肅。
訓季瀾的時候就跟訓下屬似的,任由季瀾有千百種理由和藉口他都能不費絲毫之力的擋回去。
「混淆視聽,黎楨惦記我那也只是意識,形態尚未形成,你讓趙嘉淮開車撞我是實實在在的不拿我的命當命。」
「你出事兒了嗎?」泳池邊兒擱著一杯溫茶,茶葉在玻璃杯里起起伏伏,綠色的牙尖兒泡發之後顯得有幾分可愛。
季明宗端起杯子喝了口清茶,那淡然的語調讓季瀾心裡火氣更重,伸手將自己的黑色肩帶扒拉下來,肩頭被安全帶勒出來的紅痕顯露出來。
男人坐下去的動作微微僵住,兩秒鐘的功夫,復又直起身子:「過來。」
季瀾心裡窩著火,見人逗貓似的調調,心裡火氣更大,入了心,亂起來總是能要人命的。
季明宗見她不動,又道了句:「季瀾,過來。」
她氣性大,撅起來跟只驢似的。
也不管季明宗了,扭頭就走。
上樓梯的腳步比下樓梯更急更亂。
越一層上二樓,蔓英正端著湯出來想喊她,回應她的是一個冷厲的背影和砰的一聲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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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總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