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是為謝氏長房的事情?」
謝芳華忽然端起茶盞,一飲而盡,須臾,放下茶盞,泄氣一般地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秦鈺也沒推脫,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海棠苑。
&送四皇子!」謝雲瀾看了她一眼,站起身,跟隨秦鈺身後,出了房門。
謝芳華看著他痛快地出了門,偏頭看向謝雲瀾。
&只想要他們活命不是嗎?」秦鈺忽然一笑,站起身,「剛剛我們說的整個謝氏,我手裡攥著的東西,足夠等價換你的事情。反正不急。這樣吧!謝氏長房,就白送你,當做我的誠意了。」話落,他轉身向外走去。
&皇子果然不愧是四皇子,看來很少能有事情是你不知道的。」謝芳華看著他,「你只說,謝氏長房,我要救,你有何條件?」
&皇的心狠不是一日兩日了,當年登基時,他是踏著自己摔碎了的心和別人的血骨趟出來的。至於如今,心狠更甚以往十倍,你也不是不知原因,林太妃讓她的人來找你,你不是知道他命不久矣了嗎?一個不久命於人世之人,你還能指望他心軟?」秦鈺似乎有些乏了。
&一直不聞不問,不過是想給謝氏長房一個深刻的教訓,另外也是為了分族分宗,謝氏長房擺在那裡,猶如懸在頭上的劍,那些族親總會多兩分思量。再者,法佛寺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至於全門沒命。但卻是我料錯了,皇上心狠,竟要誅殺滿門。」
秦鈺也撇開臉,身子靠在椅背上,忽然有些意興闌珊,「謝氏長房圍困月余了,芳華小姐不理不問,我還以為謝氏長房在你眼裡沒大用。如今這又是為何要救?」
&來,這個事情是談不成了!」謝芳華撇開眼睛,「那就換個條件,救出謝氏長房,四皇子若是幫忙,需要什麼條件!」
&是我就覺得你當得這個代價。就要你呢?」秦鈺盯著她。
&這樣的說法前提之下,還不是取決於秦家是不是還要置謝氏於死地?」謝芳華面無表情,「我是沒有學好閨訓,所以,一個我,更當不得你多年籌謀毀於一旦的代價。四皇子三思。」
&來,你雖然出身忠勇侯府,雖然姓謝,身上卻沒有半點兒謝氏的忠心和謝氏女兒該有的閨訓。」秦鈺面色不變,笑看著她,「你這樣說法,與通敵賣國何異?」
謝芳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眉目涼寒,「就是,這個江山若是因秦謝爭鬥而毀,那麼,亂世硝煙再起,北齊長驅而入,南秦不復,北齊歸一。於我何干?」
&樣個魚死網破?」秦鈺看了謝雲瀾一眼。
謝芳華收回視線,倒了一杯茶,遞給身邊的謝雲瀾,「其實,我不在乎魚死網破。」
&婚而已!未必能嫁給我。」秦鈺回看她。
&皇子似乎忘了自己已經有了賜婚的皇子妃了。」謝芳華冷冷地看著他。
&秦鈺看著她,忽然放下茶盞,「若是我說,我想要你,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撤手。你以為如何?」
&然!」謝芳華也不隱晦,直言道,「忠勇侯府的忠心天地可鑑,但那是我沒回京之前。」
秦鈺挑眉,「我有些明白了,原來芳華小姐今日請我來,不是只為了想救謝氏長房這麼簡單。」
&啊,各有立場。」謝芳華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理,她自然一早就有這樣的認知,只怪謝氏人才濟濟。她看著秦鈺,「如今已然分族分宗,我想問問四皇子,你對於謝氏,想要謝氏再做到哪一步,你才覺得,不會威脅皇權?撤手謝氏頭上的鋒刃。」
&何況,謝雲繼是北齊皇子,這豈不是又添了一樁,更讓皇室忌憚?謝雲瀾的身份我自然知道,但也不過是回京之後,不久前知道的。可即便這麼多年,父皇對謝氏米糧出手掌控,可也只吞了小半,大半都讓他自立門戶攥在了自己的手裡。」秦鈺又看了謝雲瀾一眼,見他仍一言不發,他笑笑,「說起來,無非是各有立場。」
謝芳華不語。
秦鈺忽然哂笑,「那又如何?還不是姓謝?只要是姓謝,難道就不是謝氏的人?」
&說錯了,雲繼哥哥是北齊的皇子,雲瀾哥哥麼……」謝芳華看著他,「我不信你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啊,謝氏日漸坐大,秦氏皇室里,只有我一人有些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