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準是這個理兒,咱們小王爺聰明著呢。」
英親王妃頓時笑了,嗔了春蘭一眼,「不愧是你看著他長大的,最會誇他。」
春蘭也忍不住笑了。
英親王府一掃陰雲,招回在外尋找的人,總算有了些生機。
三日後,秦鈺上了早朝。
群臣分兩對站列,無一人缺席。待秦鈺上朝後,都偷偷抬眼小心地看皇上的臉色。發現皇上三日不見,比登基那日憔悴了許多,但好在面色如常,一如既往溫潤平和,再不見那日風暴,齊齊鬆了一口氣。
君臣議事,在新皇登基三日免朝後,才在今日徹底地拉開了新一代朝堂的篇章。
李沐清和燕亭散了朝後,相邀去了茶樓。
這間茶樓隱秘,二人可以不避諱地說話。
燕亭納悶地揣測,對李沐清詢問,「你說秦錚將芳華帶去了哪裡?怎么半點兒蹤跡都尋不著?連我們都找不到的地方,會是哪裡呢?」
李沐清搖搖頭,「他根本就不想讓人找到,他不想讓人找到的地方,多少人也找不到。」
&是奇了怪了。從小到大,這麼些年,我們都與他白是兄弟了。」燕亭道,「不知道他還有多少窟穴藏得隱秘。」
李沐清失笑,「是兄弟未必事事都告知,你當年若是不藏著對芳華的心事兒,早些告知他,他早一棒子給你打死在胎中了,也不至於你後來情殤遠走。」
&壺不開提哪壺!」燕亭抬腳踹了李沐清一腳。
李沐清閃得快,只被他掃到了一個邊角,笑問,「難道我說錯了?」
燕亭想了想,好笑,「也對!他喜歡的人,我只要一有苗頭,定然被他掐滅。」話落,他更是好笑,「不過我隱約知道他對芳華的心思,畢竟他比我那時候跑忠勇侯府跑的勤快,只要子歸兄稍微有點兒不適,他一準把孫太醫給揪去,就是那時候,我才敏銳地察覺,不敢告訴他吧。」
&惜了孫太醫!」李沐清道。
&啊,沒想到被人殺了。」燕亭嘆了口氣,「如今京中沒什麼好太醫了。」
&有刑部的韓大人,也是可惜了。」李沐清又道。
&京這麼長時間,真是錯過了好多事情。」燕亭忽然又道,「你說,秦錚不會真的惱了芳華,將她如何吧?」
&倒是操心!」李沐清失笑,「你放心,他捨不得。」
燕亭眨眨眼睛,一拍大腿,「也對!他就是紙老虎,對寵在心尖上的人,自然捨不得。」
李沐清點點頭。
京中內外對新皇登基那日的事情一直在談論,圍繞著秦錚、秦鈺、謝芳華,足夠寫一部史詩一般的書。茶樓酒肆,雖然不敢大肆談論新皇的名諱,但是每日必開暗場,肚子裡有些墨水的人總要一吐為快,不吐不快,說上三分,評上七分,每日暗場擠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場場爆滿。
被無數人談論的主角,秦錚和謝芳華,此時卻在一處深山的院落里。
這裡沒有別人,除了暗衛青岩,一個僕從侍婢也沒有。
這一處院落不是華美的莊苑,而是簡簡單單的幾間房舍,裡面的布置也不華美,如尋常稍顯富足的人家。外圍是籬笆編織的籬笆牆。
謝芳華昏睡了一日,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大床上,屋中一切陳設極其陌生。
她慢慢地坐起身,感覺後脖頸傳來一陣疼痛,她伸手去摸,那裡確實很疼,腦中頓時響起是秦錚在皇宮裡對她出手,將她劈暈了,後面的事情她便沒了記憶。
她眉頭不由得緊緊地皺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
將屋中除了有些舊的擺設外,空無一人。
她將屋中看了一圈,目光看向窗外,窗戶是浣紗的格子窗,隱約能看到籬笆圍的院牆,根本就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個地方。
她起身下了床,快步走到門口,伸手打開了房門。
已經是響午,外面陽光充足,猛地照射過來,她伸手擋住了眼睛。
&了?」秦錚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謝芳華慢慢地移開手臂,抬眼便看到秦錚從籬笆牆圍著的門扉處走了進來,一手拿著弓箭,一手拿著一隻山雞,陽光照耀下,即便手裡拿著山雞,可是他仍舊清俊俊美得不像話。